开口以后,她才发现喉咙有些嘶哑干涩,连嘴唇都有些许疼痛感,爬起身,感觉周身一阵酸痛,掀开被子又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只想着是不是睡太久的后遗症。
萧惊澜在衣柜里随意拿了一条浅色长裙换上,开门下楼。
楼下,男人端着平板看着什么东西,薄唇紧抿,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抬头看向下楼梯的萧惊澜,睁着朦胧的眼睛,眼神还有些迷离。
她坐在他右手边的位置,没多久,佣人摆上了菜。
“别吃太饱,等下还要出去。”
萧惊澜顺从地点点头,没等菜上完就开始动筷,夹起一个小肉丸就往嘴里塞。
看样子是饿极了。
凌羿晟眉头微皱了下,转瞬恢复,没表现出来。
萧惊澜有几分故意的成分,毕竟三年没见,她有什么变化,他也不知道,如果现在的她和以前的样子不一样的话,或许他就不会那么执着了。
他有洁癖,爱干净,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睡觉……
如果她全都反着来,说不定,他就厌烦她了。
萧惊澜低头吃着碗里的肉丸,垂下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越想越觉得可以尝试。
男人此刻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恶。
萧惊澜更加变本加厉,粗鲁地大快朵颐,吃了一通,男人忽然起身离开,萧惊澜不明所以,低着头吃了口菜,抬头之时发现他又走了回来,站到了她面前。
忽然,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掏出了纸巾给她擦嘴,一举一动极尽优雅,就像在对待珍宝般小心谨慎。
萧惊澜的眼睛眨了眨,下一秒,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把手上的污渍擦在了他昂贵平整的外套上,留下了一道显眼的菜汤汁。
她不信他不生气。
更不信他能忍得下这个。
男人感受到她的行为,眸光淡淡地瞥了眼她无辜单纯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刻意加重了几分。
“嘶~”萧惊澜不禁痛呼出声,抬眸怒视了眼罪魁祸首。
后者擦干净了她的嘴角,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将唇贴了上去,亲了口娇软的唇畔,末了又在她原来的伤口上轻咬了口,顿时传来萧惊澜唇齿间溢出来的痛得倒吸凉气的声音。
到这还没完,他恶劣地又舔了舔她的伤口,萧惊澜顿时只觉疼痛感袭来,眼眶微泛着红。
凌羿晟这才满意地松开她,起身抬手慢条斯理地解着外套扣子,同时还轻笑了一声,“澜澜,不乖的孩子可是要受惩罚的,刚才就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男人的声音清冷低沉,语气既宠溺又邪肆,眼神冷寒,浑身隐约间带着危险之气。
但是表情却波澜不惊,动作也优雅矜贵,一点都看不出嫌弃恶心的样子。
装的?
萧惊澜知道他的洁癖有多严重,几十年了也没见他有所转变,这才三年不见,不可能就没了这个毛病。
实际上,凌羿晟只对她没有禁忌,洁癖也是限于除她以外的东西,因为他早就已经把她当作他的私有物,对她有着极尽的包容,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爱惜不已。
萧惊澜折腾了半天也没看出男人有什么变化,倒是自己无端找罪受。
凌羿晟脱下了外套随手就往旁边的椅子上扔了过去,穿着修身的白衬衫,显得更加矜贵,还多了分衣冠楚楚的姿态。
重新回到座位上,拿起筷子随意地吃了两口,动作不急不缓,优雅十足,就像漫画里的贵公子隽秀文雅,又不失邪气痞性。
……
晚上
萧惊澜穿着一条浅蓝色的长裙,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不修边幅地下楼。
因为凌羿晟也没说是干什么,她就洗了个澡随意地换了件衣服出来。
男人没有说什么,站起来牵着她的手上了车。
楚炤在前面开着车,一路祥和无事。
不知过了多久。
车缓缓停在一条热闹的街上。
市中心的夜晚,各色霓虹灯闪烁着交相辉映,绚丽至极。
萧惊澜往车窗外看了一眼,车外正对着的是一家酒吧。
玖夜酒吧。
是帝京最大最豪华高档的一个娱乐场所,虽然是个酒吧,但占地面积却很广,几乎占了小半条街,尤其是后厅的距离很长,不知深浅。
以前,她也经常会跟着小姐妹来这里。
话说她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联系她们呢。
这个地方是帝京贵族经常来娱乐的地方,进门都要看身份的,基本上得是帝京的几大家族。
萧惊澜是萧家大小姐,也是帝京的豪门,属于顶层凌家之下第一层的四大家族之一,只是,在她离开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收到了家族没落的消息,因此,除了大学学费是来时就交完的,她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