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阜继续说道:“你要是没意见的话,我待会回去问一下柔儿。若她愿意,你俩这事,我就给定下来了。”
“我有意见!”陈岁连忙拒绝。
“什么意见?”
陈岁被叶阜的目光注视着,脑袋空白,最后磕磕绊绊的说道:“我……我喜欢摄政王!”
“什么?!”这回轮到叶阜脑袋空白了。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陈岁,眼前一黑,见话已经放出去了,只好破罐子破摔:“我喜欢男人。”
“啪!”
陈岁被扇了一巴掌,面容苦涩。
她明显感受到了这一巴掌落下,还未离开的官员目光都看了过来。
只怕不用等到明天,她和帝泽辰的谣言就要更上一层了。
而叶阜手比脑子快,扇完后也愣了一下,但看到陈岁的脸,还是气愤难平,最后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后,离开了这里。
……
陈岁回到家中,却看到帝泽辰坐在院中的石凳子上。
“殿下不是要避嫌吗?”陈岁有些惊讶。
帝泽辰没有回答这句话,反而注意到了她脸上的红印,眼神一厉:“谁打的?”
“老师打的,很明显吗?”陈岁语气如常,不以为然的找了一面铜镜,镜中模糊的展现着方术的脸。
帝泽辰眼中的冷色消散:“待会去找蒋老拿点药。”
“现在去不行吗?”陈岁按了按脸颊,其实挺疼的。
“你现在要进宫一趟。”帝泽辰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一名黑衣男子。
陈岁这才发现院中还有第三个人。
“方侍讲,皇上让你现在立刻进宫一趟,走安午门。”黑衣男子声音嘶哑,就连面上也带着一块黑色面巾。
陈岁眼神打量间,视线却落在了黑衣男子的袖口处,失神了片刻才回答道:“下官遵命。”
黑衣男子转达完命令后,转身离开,眨眼间消失不见。
“走吧。”帝泽辰见陈岁失神,催促一声后往院子外走去。
“殿下也去吗?”陈岁疑惑,黑衣男子好像只说了自己。
帝泽辰应了一句,“嗯。”
……
马车上,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不再像之前那般自若。
“蒋老跟着殿下应该很久了吧?”陈岁试图通过找话题来淡化这份尴尬。
好在帝泽辰还愿意接她的话:“蒋老原是宫中的御医,一直负责孤的健康,后来孤成了摄政王,他就辞了御医之职,出宫跟着孤。”
陈岁这才明白,第一次见帝泽辰时,冷酷如玄夜,为何会对蒋老面露恭敬了。
马车一路到了皇宫最偏僻的安午门。
陈岁下了马车,却没看到帝泽辰下来,她愣了愣,撩开帘子:“殿下不去吗?”
帝泽辰摇了摇头,帝柏铭并未召见他,他陪同陈岁前来,不过是为了给帝柏铭一个态度,让帝柏铭在动陈岁之前思量一下。
陈岁也意识到了帝泽辰的用意,心中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殿下可知,老师为何打我?”
帝泽辰看着陈岁:“为何?”
陈岁回望帝泽辰,语气缓慢道:“我与老师说,我喜欢你。”
帝泽辰瞳孔一缩,仿佛没有想到陈岁回这样回答,下一刻,他就看见陈岁笑了笑。
“不过殿下放心,皇上不论怎么问我,我都会说,外面的一切都是谣传。”
黑衣男子的传令和安午门的偏僻,都让陈岁意识到了,帝柏铭这次召见所为何事。
陈岁跟着早就等在这里的宫人,一路走到了皇宫内的一处阁楼。
帝柏铭此刻正坐在那,面前放着一个棋盘。
陈岁行了礼,在帝柏铭的示意下,坐在了这位少年帝王的对面。
“会下棋吗?”帝柏铭给了她白子。
陈岁老实接过,却摇了摇头:“回陛下,臣自幼家贫,只会读书,不会下棋。”
“真可惜。”帝柏铭叹息的放下手中的黑子。
陈岁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神情中的一丝失落,试探问道:“无人陪陛下下棋吗?”
帝柏铭眼神落在陈岁身上,明明不含情绪,明明来自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陈岁却明显感受到了一丝压迫感。
与她第一次见帝泽辰时,一样的压迫感。
但仅仅片刻,那丝压迫感消散,陈岁看到帝柏铭摇了摇头:“也不是无人陪朕,只是和他们下都太无趣了。”
陈岁了然,大概是不敌于他或是不敢胜他,想到这陈岁有些好奇:“那陛下怎么会知道,臣若是会下棋,同陛下下棋,就不会无趣。”
帝柏铭看着她,眼神肯定:“你不会。”
“因为皇叔。”
还未等陈岁询问,帝柏铭就已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