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蕴并未理会,心道:此人口蜜腹剑,说话疯疯癫癫,绝不能轻易放过,一定要知道她来府上的真正目的。
无忧公主会些武功,剑法飘逸,但是不如顾知蕴狠厉。
她饶有兴趣地与他比试,却感受到了他的杀意,令人胆颤。
顾知蕴步步紧逼,剑剑都是下了死手。
“公子怎么这样,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严念说话中带着一股疯癫的劲儿。
顾知蕴根本不惯着她,而是趁着她说话的功夫,打掉了她手中的剑。
严念花容失色,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公主,下一步他就要取自己的命了。
她行事从来不按章程,都是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如今也是撒腿就跑。
她吹了一口哨子,便有一群死士上前拖住顾知蕴。
“顾风,顾柏。”顾知蕴见人多了,便让他们一起上前。
严念趁着此刻赶紧离开。
顾知蕴捡起那枚飞镖,再联想起那些死士,“莫非宫中有人要害我?”
顾柏不认同:“要真想刺杀,怎么会选这只会一点武功的色鬼。”
顾风沉思:“美人计?”
果然,顾风遭到了顾知蕴的一顿毒打。
“顾柏,带一批人今晚在姜姑娘的房前巡视,免得这群人对她不利。”
“顾风,去查查这群人的来历。”他将飞镖用帕子包着递给了顾风,“小心点。”
“飞镖上有剧毒。”顾风闻了一下,有刺鼻的味道。
顾知蕴面色凝重,这是谁想置他于死地,那个疯疯癫癫的刺客又是何意。
他如今也不敢睡了,乖乖守在姜霁月的屋外,生怕出了意外。
顾知蕴仔细着屋里的动静,一点也不敢松懈。
无忧公主回到自己的寝宫,甚是满意。宫中有宵禁,却唯独严念有此特例。
她凭借着令牌,可以随意出入宫中。
严念褪去一身夜行衣,将头发解开,缓缓地步入浴池中。水流温柔地滑过她的肌肤,使她心情愉悦。
她将一片艳丽的玫瑰花瓣咬在唇上,想着的是顾知蕴练剑时的模样,俊朗极了。
只不过,他那杀人的眼神简直太可怕了。
严念想了想,顾知蕴可能不太适合自己。
她松开了玫瑰花瓣,任着它落入水中。
她是喜欢美男不假,却也不想玩命,也或许是她还没找到她更爱的人。
严念从小就看上了严慎初,却一直没能得偿所愿。
她虽说话那般,却没有真得找男宠。
姜霁月醒来推开门的时候,一下子见了顾知蕴。
“你怎么在这?”她有些诧异。
“昨夜有刺客。我怕你有危险。”
“刺客抓到了吗?”
“尚未抓到。当场抓到的人都服毒自尽,问不出来什么。”顾知蕴有些怀疑严誉。
“你不会一宿没睡吧?”姜霁月有些心疼,“你赶紧回去补觉吧。”
“嗯。我待会多加些人手过来,你也不必担心。你的伤怎么样了?”
姜霁月道:“好些了,谢谢你。”
他看着姜霁月微白的唇,眉头紧蹙,“我让魏济世再给你瞧瞧吧。”
魏济世替她诊脉。顾知蕴在旁看着。
他犹豫片刻,“姑娘,您要不要让将军回避?”
“不了,先生您但说无妨。”
魏济世心中明了,此女落水受寒,再加上体质偏弱,难有子嗣。
“姑娘可曾落水?”
“嗯。”
“姑娘,你落水后体内寒气入侵,元气大伤。若是再不好好调理,恐怕……”
魏济世顿了顿,在斟酌语气,“反正就是需要好好调理,平日不能受凉。老夫开些温养的药。”
姜霁月明白了他的话,脸色更是白了些。
顾知蕴见魏济世东扯西扯,就是不谈恐怕什么,莫非会危及性命。
他垂下了头,比姜霁月更加悲伤。他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在他看来,姜霁月还是他要保护的小姑娘。
姜霁月见顾知蕴毫不掩饰的悲伤,看来他很想要孩子,默默地记在了心上。
顾知舒过来吃饭,一脸关心:“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哥哥昨天不许我过来打扰你。”
“我好多了。知舒,最近我都没怎么看见你。你最近在做什么呀?还有清研,她的母亲好些了吗?”
“明明就是你太忙了,忙着跟我哥约会。清研的母亲没什么事了,好很多了。我上次去探望她,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
“对不起。”
顾知舒道:“我不理解你喜欢我哥哪里。他整天冷冰冰的,跟这样的人待一起会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