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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病中老父(1 / 2)

这周的周四周五学校开运动会,和李艾一样没有分配到具体的任务的老师可以放假两天。因此连着周末就有了四天的假期,李艾决定来一次出游。

李艾想到父亲在南京肿瘤医院检查身体,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自己都没有去看望,这次终于有了时间。周四早上忙完工作的一些尾事李艾立马就出发了。原来担心没有自驾车出行会很不方便,没想路上除了花费的时间多一些,搭乘公共交通其实蛮方便还便宜。

由于第一次去不认识路,李艾早上十点从家出发公交转地铁又换乘,兜兜转转又在外吃了午饭,下午两点才终于和父母在地铁出站口会面了。

李艾看到瘦弱的父亲和母亲一起站在出站口等待,看到李艾似乎才松了一口气。他们领着李艾走到他们在医院附近租住的临时住所,那是在医院附近小巷里一排低矮的老建筑。房子很小,设施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台空调,一个小小的卫生间,但是还算干净。母亲嘀咕着说这间一天要一百三,房东见他们住的时间长就主动减了十块,现在一天一百二。房东过几天就会来收钱,下周二又要来了,要缴六百块。这里的房间有七十、六十、九十的,但是比这间还要小,上个厕所鼻子都顶到墙了。随即母亲又解释道,这间在最里面,安静、保温,你爸爸要住便宜一点的,我没有同意,一个月不就四千多块钱嘛,还能接受。

李艾附和着母亲,能有个安身之处,定下来好好检查身体,钱多花些能接受。

接着就是母亲嘀咕父亲的化疗药,一盒就是一千多,还有那个辅助化疗的药物也买了四千多,这些都是自费。又叹气爸爸到现在还没住上院。说隔壁一个年纪轻轻得鼻咽癌的在这住了一个多月才住上院。还有隔壁那个得脑癌的老头天天吃老鳖,养得很精神,你爸爸就是不知道吃什么,人家说鸡、鸭淋巴多,不能吃,我只好煨猪蹄、炖排骨……爸爸坐在被窝里,安静地听妈妈碎碎地念叨。

李艾看到妈妈的精神还算不错,就是也瘦了许多。爸爸清瘦、衰老,已经没有一点他以前的模样。李艾脑海里显现着以前父亲矮胖精壮的模样,每次回老家,父亲总是要买很多菜,两只手满满地拎着,看到孩子们回来他就满脸笑容。心里惊叹怎么这么快父母就老了呢!

李艾满脑子里寻思着自己所有可能帮助她安排上这外省大医院床位的关系,转了几圈后还是放弃了,因为根本没有。一个闭塞的从来不知融通的小学老师能有什么社会关系呢?一张病床后面排着几个甚至十几个名单,像她这样无权无钱人士,能做的只有等待。

李艾这时觉得很对不起父母,自己这桩父母当时非常反对的婚姻也许就是错的,错到需要用钱时,需要疏通关系时李艾才惊醒。

李艾只好违心地安慰他们,即使住进了医院,妈妈做饭、休息还是需要一个房间,所以这间房子还是必须要租的,而且租金不算贵,这个钱我们还是能花得起的。现在爸爸能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考虑那么多禁忌那么多,现在到哪里还能买到纯天然无添加剂的食品?

李艾心里抱怨,中国人的病其实都是被这些国人制造的食品吃出来的,少吃不吃才是好。

待了两个小时,李艾说张洋要她到合肥去,李艾爸妈担心李艾不会坐车,李艾说,我在网上已经查好路线了,不会走丢的。他们又催促李艾早点走,怕晚了摸不清路。

李艾掏出身上不多的现金,要给父母五百元。爸爸不肯要,妈妈推辞了几下终于收下了。李艾想爸爸曾经说李艾生分,不肯要他们的钱,其实她就是遗传的他们,生分到甚至连自己老公的钱都不好意思要。

活到中年李艾甚至没坐过几次高铁,这次出来才发现现在的交通真的很方便,只要能认识字就不可能会走丢,指向说明非常清楚,即使她第一次独自坐高铁也如轻车熟路。

地铁——高铁——地铁——公交,除了找公交站台花费的时间长了一些,一切都还顺畅。途中爸爸来了几个电话询问李艾到了哪里,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李艾幸福自己都快半百的人了父母仍然不放心地牵挂着,又心痛这样的幸福为什么不能维持一辈子。

从父母那里离开三个多小时后,李艾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李艾在张洋工作的店面外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张洋一眼就发现了李艾,李艾清楚地看到了张洋眼中的惊喜。

下班后张洋请李艾吃大餐,在附近的一家干净卫生的小饭店里俩人点了几大份菜,他们边吃边喝边聊,把最近家里的周围的事都说的差不多了,菜差不多吃完。旁边两个桌上的年轻人都向服务员要米饭,他们俩人都没有要吃米饭的想法,因为已经很饱。

吃完饭张洋和李艾挽着手臂散步回张洋姑姑家,一路上张洋给李艾介绍他每天的日常,上下班来回要走的路线,就这样嘀嘀咕咕一路,此刻李艾感觉还是很幸福的。

晚上刚睡下来李艾突然就有第二天就走的想法,说给张洋听,他有点不高兴。夜里李艾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醒来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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