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七月扶着韩奶奶回村,却被李小荣给拦住了。
“韩七月,你怎么可以这样?”李小荣一脸不赞同的表情说道。
韩七月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她怎么了?
“你不愿意嫁给庄大哥那样好的人大可以直接说,何必一次次羞辱?就连庄伯母那样温柔和善的女人,也要被你们欺负!”
李小荣说出这话的时候,一脸谴责,显然因此对韩七月有诸多不满。
韩七月真是要被李小荣给气死,这显然就是个无脑炮灰嘛!
“李小荣,你用这些溢美之词的时候,可以先看看,杜茶已经走远了,听不到你这些舔狗的话!”
李小荣印象中,韩七月从来都不会如此尖锐,怎么忽然说话这样毫不留情?
“你骂我是狗?”李小荣气的声音都颤抖了。
“舔狗,也算狗吧!”
“韩七月,你欺人太甚,不就是仗着你哥哥多?”
韩七月无语,她哥哥确实多,可是,从小到大,也没有因为哥哥多,就欺负别人不是?
拿这个说事儿,还真是让人不明所以。
“李小荣,你不用在这里针对我,你要是喜欢庄文林,可以毛遂自荐。反正庄家只需要一个愿意留在家里当牛做马伺候人的下人!”
韩七月轻飘飘地说了这句话后,直接离开。
韩奶奶还想说李小荣几句,被韩七月劝住了。
“奶,咱们不跟这样的人说话,不值当。和没有脑子的人说话,连累自己智商。”
韩奶奶听不懂孙女儿话里的智商是啥意思,但很是听从孙女儿的话。
李小荣被韩七月气得不行,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七月离开。
韩家人护短不讲理,在大队里可是出了名的。
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韩家几个小子被人打了没关系,要是韩七月吃亏了,老韩家全家人能上门去。
她可不敢太过招惹韩七月,要是老韩家闹上门,他们家就能把她推出去。
就算她爹是会计,也不可能护住她。
想到这个,李小荣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凭什么都是丫头片子,韩七月就能这样得宠?
她为什么就要被家里人看不起?
就连供她上高中,也是为了将来许亲事的时候,能找个门第高一点的。
她爹妈在家常说,读了高中,有机会找个城里对象,就能拉扯家里的兄弟了。
她不甘心,她嫉妒!
韩七月扶着韩奶奶得胜归来的时候,韩奶奶的老姐妹陶奶奶带着几个人已经在村口了。
“你咋也不等等我,她年轻力壮的,要是真打起来,你吃亏了咋办?”陶奶奶关切地问。
不得不说,这姐妹情是真的。
韩奶奶骄傲的挺挺胸脯说道:“你还不知道我?打架我还能吃亏?”
“这倒是!但你到底年纪大了!”
旁边又有一个老太太问:“我刚听梁效家的说,那个女人家里有两个瘫痪的?”
“可不是,你说说,是不是坏了良心了,家里两个瘫痪的,就想着从我们乡下找个丫头嫁过去伺候人……”
韩奶奶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开始对着老姊妹们絮絮叨叨的说起庄家的不是。
他们大队里就有瘫痪在炕上起不来的,一家子人照顾着都觉得累,庄家一家子有两个瘫痪的,谁嫁过去谁倒霉!
好在七月警醒,这门婚事才没定下来。
听着一群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韩七月总算放心许多。
杜茶这个理由找的不错,最起码让大队里的人都能信服。
再说杜茶,走出去不远,在一个山坳坳里,莫名其妙就被人丢土坷垃了。
她左躲右闪,可是,那土坷垃就像是长眼睛一样,一个个砸在她身上。
土坷垃不是石头,砸在身上倒是不怎么疼,但头上脸上衣服上都是土坷垃的印记,看起来狼狈的不得了。
“谁家不要脸的龟孙子,拿土坷垃丢老娘,让老娘抓住,打死你个鳖孙……”
杜茶一边躲闪,一边骂骂咧咧的。
可是,她骂得厉害,那边的土坷垃丢过来的更多。
杜茶只能骂骂咧咧地朝前跑,等她跑远了,才听到一群小孩子哈哈大笑的声音。
杜茶气恼得不行,她觉得,自己和团结大队犯冲,要不然咋来一回吃一回亏。
“真是倒霉死了,都没问出来,韩七月到底是咋知道我和老林那些事的……”
这时候,杜茶才想起来,她道歉了,可是想知道的事还是不知道。
总不能回头再去问,她觉得,自己要是敢回去,还是要吃亏。
最终,杜茶也只能不甘心地离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