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我身体没问题的,不至于那般严重~”
李星晚赶忙跳出来打了个圆场,又将李百万手中的酒壶和酒杯抢了过来,递给了一旁侍奉的丫鬟...
“好了好了...反正中午都喝了那么多,该庆祝的也都庆祝过了...咱们晚上就不喝了~”
说着李星晚又挑眉看了李百万一眼,那意味半是安慰半是提醒。
李百万看儿子给了自己台阶,便也没再坚持...
“也好,我儿身体孱弱,我又是大病初愈...确实不该饮酒,晴儿提醒得没错...呵呵~”
干笑了两声,李百万这才悻悻坐下。
夏溪蝉心中不快,这会儿也懒得接他的话,索性拿起李星晚面前的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因为平日不怎么饮酒的缘故,夏溪蝉酒量并不好...
再加上喝的是烈酒醉仙酿,此时有些呛到、不禁掩口轻咳了几声。
“小姨别喝那么急...快吃口菜压压辛辣~”
李星晚赶忙给夏溪蝉夹菜,李百万则是被她今日的反常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坐在一旁目瞪口呆。
见老爷一言不发,一直都没敢说话的雪柔只好起身,想要活跃一下饭桌上压抑的气氛:
“对对...快吃菜吧,这一大桌子菜伙房可是准备了两个时辰...莫要放凉了~
来...老爷,吃鱼...
少爷身子虚寒,这羊羔肉既鲜美又温补...今晚可要多吃些~”
“写过姨娘~”
李星晚含笑点头。
“少爷莫要折煞雪柔了...”
雪柔俏脸微红,赶忙回了一礼。
她本来觉得自己没资格分菜,但见到李星晚对她的态度还不错、还提前称她为“姨娘”,便也自信了不少...
她最后夹起一块春笋,笑意盈盈地送到夏溪蝉面前:
“雪柔知道夏姨口味清淡,这春笋是今日新采来的,夏姨尝尝合不合...”
“谁是你姨?”
夏溪蝉将碗也推到了一边,看着雪柔娇斥道:
“你现在是李园的女主人...星晚都喊你姨娘了,你还叫我姨?
我不过是个陪嫁丫鬟,算起来也不过是个下人...万万担不起夫人一声姨!”
雪柔闻言当即呆住了,眼圈红红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来到李园最先入的李星晚院子,规矩也都是夏溪蝉亲口对她立下的,所以她对夏溪蝉又敬又怕;
刚刚在起身之前她最为忌惮的就是夏溪蝉,没想到果真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而且不光是雪柔呆住了,这下连李星晚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小姨的话...
“呃...我也爱吃春笋,放我碗里便是。”
李星晚帮忙为雪柔解了围,又坐下干笑了两声:
“呵呵...小姨无微不至地照顾我长大,怎么会是下人呢?
在我心里,小姨是我最亲的人~”
说完,李星晚余光始终停留在小姨的脸上,见她情绪好像平静了些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终于看明白了...
小姨今天的怨气全都是朝着雪柔来的!
可这是为什么呢?
莫非是恼怒爹爹又找了女人,为娘亲打抱不平?
可小姨也曾劝过爹爹续弦呀,而且雪柔还是小姨亲手送到这院的呢!
奇怪了...
难道是因为雪柔肚子里孩子?
想到这里,李星晚突然觉得自己给雪柔准备的安胎药有些不好拿出手了...
“老爷,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夏溪蝉冷不丁甩出一句话,在座三位的心皆是提到了嗓子眼...
“呃...晴儿但说无妨...”
“我想给星晚谈一桩婚事。”
“啊?”
这下轮到李星晚懵了。
“小姨...”
“你都十七了...年纪不小了,男大当婚。
当年小姐生你时的年纪不过十六岁,按理说...小姨早就该为你张罗婚事了。
只不过这话该由做父亲的开口...
本以为老爷会为你准备,我便一直没有提起。
现在看来,我不说也不行了...”
夏溪蝉说着又看向李百万:
“老爷,星晚的娘亲走得早...他又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为他张罗婚事应该也说得过去吧?”
“这个自然。”
李百万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他不是没想过李星晚的婚事,但...
“既然如此,我今日便站在小姐的位置上,为星晚做一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