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全军十二万人,汴京守军不超过三万,我们完全可以全军一起压上去,攻占汴京。”孙正不理解,其他人没说话的人也不一定能想明白。
刘安解释道:“大家要明白,打不败金军主力,攻取汴京也没有多大意义,现今金军主力几乎都在北方,我们要给他们时间南下。”
“如果我们急取汴京,到时候与金军主力作战的主战场一定会北移河北。这样一来,缩短他们的补给线,而增加我们的补给线,并不是明智之举。”
“也就是说,现在还不到大规模进攻的时候?”王元道。
“不错。东路军和西路军最主要是要占地盘,大城占不了,就占州县乡镇,只要将大城周边的产粮区牢牢控制,大城迟早都是我们的。”
刘安笑道:“更主要的是,我们要跟北方各路义军取得直接联系,把他们拉进我们的体系,将山东、河东、河南连成一片,扎成一个大口袋,不管金军主力何时来,都让他们有来无回,一战定乾坤!”
如此一解释,众将全都明白了今后一段时间的作战任务和方向,心中澄明,摩拳擦掌。
众将散去之后,刘安留下梁秋一番长叙。
原来他们北渡长江之后迟迟没有北上会合,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在淮西粮草断绝。
而淮河两岸尚有宋金两国边军驻扎,北方情况也不明朗,为全军安全考虑,只能在大别山地区休整待命。
刘安则向梁秋详解介绍了渡江一年来整个护民军和护民社的发展,更告诉他,而今辖区十一州夏粮已收,全军补给已经不成问题。
梁秋感慨不已,为自己白白耽误了一年时间而痛惜,若是早日北上,说不定也能打下一片根据地。
刘安则宽慰他,来日方长,跟金国的战事不是一两年就能结束的,打完金国还得南下找赵构、秦桧为岳帅、赢官人复仇,与眼下和以后要做的事相比,区区一年时间,根本算不了什么。
一番叙谈之后,梁秋立誓,定要拿下山东两路,为义军打造一片稳固的前进基地!
数天后,诸将各回各州驻地。
西路军的一军团、三军团稍作休整,即向筠州、郑州、洛阳方向进发。
东路军在整编之后,原地休整半个月,补充完粮草、物资,趁着刚刚进入黄河汛期,迅速从宿州东渡黄河,经徐州进入山东。
中路军则按兵不动,原地在各州驻守,招兵练兵,并准备应对黄河汛期泛滥可能出现的流民。
与此同时,刘安在中路军各军之中挑选三千精锐之士,仿照岳家军组建背嵬军。
中路军大军陈兵开封府南部,前军进占泰康、扶沟等县,汴京大营留守金军兵力不足,果然不敢轻动。
金军没有援兵,西路军得以纵横郑州、洛阳周围,短短两个月,郑州城、洛阳城便成孤城。
八月,金军骠骑上将军韩常升任河南路、河东南路、河北西路三路都统,遂下令另外两路军队南下汴京,准备击破归德府、陈州、许州义军。
西路军获知消息,王元迅速率部渡河北上,进军河东路拦截南下金军。
与此同时,河北本地各路义军在忠义社带领下组织反击,很快便拖住了准备回师南下的平乱金军。
十月,韩常久等各路援军不至,远在北方草原的都元帅完颜兀术和汴京行台尚书省又接连下令,催促平乱,他只得率三万金军离营南下。
十月十五日,金军前锋与护民军四军团一部战于泰康城下,护民军三战皆失利,退回陈州。
十八日,韩常亲率金军主力击败驻守扶沟的护民军,金军士气大振。
二十五日,金军合兵一处进攻陈州,四军团闻风溃退,韩常不费一兵,占据陈州。
得知义军首领刘安正从归德府向南撤退,韩常还没来得及休整,便率大军向亳州进发,想要截住刘安退路,将其包围在归德府。
二十七日,金军克鹿邑。
二十八日,再克卫真。
二十九日,金军进逼亳州城下,五军团在城外与其激战半天,不分胜负,各自收兵,金军退至卫真县城与亳州城之间的阳谷镇。
十一月初一,韩常整军再战亳州,金军与义军大战于城外,各有损伤,天色将晚,各自退回。
初三,闻义军首领刘安已至亳州,韩常当即亲率全军攻至亳州城下,义军坚守不出。
苦攻两日无战果,金军遂分兵五千南下进攻城父县,企图引亳州义军出城救援,于野外击破义军。
初七,金军尚未到城父县,韩常闻报陈州、泰康、鹿邑相继失守,惊觉后路被断,再顾不得刘安,当即率剩余兵马弃营北返。
两万金军行至柘城附近被义军所阻,一番鏖战,损失惨重,只得暂入柘城休整。
当夜,二四五七军团六万人合围柘城。
面对团团围困,只有两万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