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击杀敌军一千四百余人、俘虏一千五百余人,南阳守军全军覆灭,守将、知县皆死于乱军之中。
随后,七军接管城池,八、九、十二军打扫战场,暂居城外休整。
城内四军长齐聚,短暂的兴奋之后,很快冷静。
虽然是北上以来第一次攻占城池,但八千人攻打三千人驻守的毫无防备的小城,实在说不上能有多大的功劳,与邓州城相比,似乎差得有点多了。
“原本以为有一番硬仗,没想到金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实在是出人意料。”八军长周善感叹。
九军长潘前道:“今天打的这些都是汉军,军马都没多少匹,能有什么战斗力。”
王元也很失望,他精心安排的作战计划,花费了不小的精力,结果敌军不堪一击,实在有些浪费。
最让他难受的是,整个南阳城三千敌军,战马居然只有五十多匹,这还是传说中马匹遍地,不缺军马的金军吗?
“这伙人也就是从签军之中挑选出来的,训练不足,不堪大用,估计上面也懒得给他们配备战马这等重要军资。”十二军长许坚道。
“王将军,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返回邓州?”周善是有些不敢心的。
大军出动之前,首领就有交代,拿下南阳城,他们返回邓州,包围邓州城的其他军队才能攻城,也就是说,拿下南阳城后,他们得马上回邓州城。
“当然要回去,其他人还在邓州城外等着我们。不过,不能就这么回去。”
王元随后告诉三人一个消息:“刚刚在城外抓到一个人,是邓州兵马总管韩通派来南阳调兵的。韩通把围城的护民军当成了忠义社农民军,准备调集南阳、唐州兵马,里应外合、前后夹击护民军。”
“我以为我们应该利用这个机会,伪装成金军,吊韩通出城,在城外歼灭敌军!”
“伪装成金军?这倒是个好办法。在城外打仗,可比攻城战好打多了。我十二军愿意假扮金军,引诱敌军!”许坚当即请命。
小小一座南阳城,并没有多少功勋,还是四军平分,不参加邓州之战,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八军、九军当然也不愿意放弃邓州之战的机会,三人很快争抢起来,唾沫星子乱飞。
如今南阳城有四支军队,若是守城,一军足够,极限一些,一个营也能守。
说实话,王元也想带着第七军去邓州城,甚至在战前就跟各营长交过底,让他们准备好急行军回邓州城的准备。
现在看其他三军争得厉害,作为军团长,他实在不好意思跟他们争。
“好了,别争了,你们三军全回邓州城。”
三人顿时一静,许坚道:“王将军,那你第七军守城?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你们回去我不回去,师兄不得找我麻烦?我还是跟你们走一趟。”王元可不敢待在南阳城享福,让其他人在荒野里喝风。
“什么时候出发?”
“让兄弟们吃顿饱饭,好好休息一天,明天一早返回邓州。”
许坚、周善、潘前未在城中久留,从缴获的战马中各挑了数十匹,很快离城归营。
三人一走,待城中稍定,王元便将六个营长召来议事。
听到八军、九军、十二军回去参加邓州之战,六人惊愕不已,第七军攻占南阳城明显功劳更大,为什么不让七军回邓州?
但命令既然已经下达,他们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接受。
“你们留在南阳事情很多,也很重要,每一件都马虎不得。”
王元看着眼前六个营长,有些人从潭州到澧州再到岳州,一直跟他一起共事,同历生死,可以说感情深厚,彼此也有了解和信任,独留他们在南阳城,他还是能放心的。
“有四件事务必做好,第一件事,要妥善处理俘虏,能吸纳的吸纳,不能吸纳的暂且看管起来,都是汉人,不要随便杀俘虏。”
“第二件事,尽快稳定城内秩序,争取三天内开放城门。”
“第三件事,建立分坛,接管南阳民政,能团结的尽量团结,一心跟着金人走的恶绅走狗,不要心软留手。”
“第四件事,提防周边敌军,不要让他们再抢了南阳城,袭扰南阳城也不行。此城既然到了我们手里,就要确保安全,不能让本地百姓提心吊胆。”
交代完四件事,王元看向白越,“一营长,我离开期间,你暂代军长职务,若有突发事件,你可以临机决断。”
“遵命。”白越抱拳领命。
“还有,南阳城内所有官方资产不允许任何人私自占有,必须全部划归护民社,归护民社统管。钱粮封存,等总坛统一调配,严禁私自调用。”
王元话音方落,白越便问:“兄弟们来南阳没带多少口粮,要是总坛来人慢,兄弟们不能饿肚子吧?”
“军粮走分坛账目,按规定列支,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