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马上回道:“臣有病!臣糊涂!竟敢欺君!臣上午欺君,下午不敢再欺君,臣没病。”
这番话倒让赵构听糊涂了。
张俊真老糊涂了,一会儿有病,一会儿没病,真是有病!
“爱卿有病就回家歇着吧,着太医局为你好好诊治,有病得治,不能耽误。”
“臣不敢欺君,臣没病!”张俊大惊,伏地不起。
“当真没病?”
“臣没病!”
“没病就起来说话。”
“臣有罪,臣不该托病欺瞒圣上,请圣上责罚!”
“既然来了,知错就改,便无罪。起来吧,坐下说话。”赵构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转身回去坐下。
“老臣叩谢圣恩!”
张俊随即起身,朝赵构拱手之后,在一旁坐下。
“荆湖贼寇作乱,爱卿可知道?”
“老臣去年在鄂州裁军时,曾听潭州李知州派人提起过湘阴贼寇,当时他想调用潭州附近的驻军,老臣与杨沂中商议之后没有同意,让他向朝廷请命。他还没有剿灭那伙贼寇吗?”张俊很惊讶。
“爱卿真不知道荆湖之事?”赵构疑惑,此事在临安也算传得沸沸扬扬了,怎么会不知?
张俊连忙回道:“老臣确实不知。去年从鄂州回来之后,老臣就颐养天年,整日在府内陪曾孙玩耍取乐,不曾关注荆湖之事。”
看张俊说得认真,不似有假,大半年来他也确实很少出门,赵构便给他讲道:“潭州那伙贼寇如今势大,约有十万之众,在岳州立国称王,影响极坏。我已派张邵为四路经略使,赴鄂州都督平叛。但他不通兵事,恐难成事,力荐爱卿与存中相随统兵,我已应允。”
“贼寇如此大胆,老臣纵使粉身碎骨,也要扫平贼寇,为圣上分忧!”张俊稍一思索,起身拱手。
“好。具体要调集哪些兵力参与平叛,枢密院已经确定,至于如何排兵布阵,爱卿与存中决定就行。”
排兵布阵?
张俊听明白了,这次他们的主要角色是统兵,圣上并不希望他们调兵遣将,若是这样,上了战场恐怕有诸多掣肘。
但圣上有令,他也不能反对,于是便道:“老臣明白。”
“张邵还在临安,你们三人见过之后,一同出发吧。”
“老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