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随即派人回营,告知孙正目前两军战况,命他择时渡河,袭取敌营。
孙正在营中等待多时,得知两军对峙,顿时大喜。
随后,他便下令,将沿河巡守的兵力抽调了很大一部分,命他们大张旗鼓往下游靠近,支援第三军,以迷惑东岸敌军。
直到夜幕降临,一部人马悄悄来到渡口,在月色掩护下,将沉在水中的十多条破船拖出水面,装好拆下的船板,并很快将船里的积水清理干净。
待一切准备妥当,等在渡口附近的一小队人马迅速登船来到东岸,悄悄潜伏至敌军大营附近,悄无声息地将寥寥无几的几个岗哨放倒,很快替换了对方的位置。
解决了岗哨,孙正一声令下,早已等待的兵将一立即登船渡河,悄悄潜伏进敌军大营南面山中。
数个时辰之后,两千兵将全部过河,埋伏进距离敌军大营不足两里的山林。
渡河完成不久,哨探来报:“已经探明敌营留守兵力,约有两千人!”
“下游河岸有多少?白天渡河的有多少?”孙正急问。
“白天渡河的敌军估计有五千人左右,河岸留守的不多,约有千人,都是各军统制的亲兵。”
亲兵?
“董宪、郝晸等人不在营里?”听到这个消息,孙正感觉很意外。
“三统制都不在,只有监军何大人留守大营。”
监军何大人?
孙正大喜,统兵将领都不在营中,正是好机会,若是抓到这个监军,此战必胜!
“传令各部,就地休整。黎明时分,准时攻营!”
将令传开,将士们强忍心中躁动,原地等待进攻命令。
好不容易熬至天明,看清敌营状况,孙正很快分配好攻击敌军各营的兵力。
而后,只听一声号响,两千待命的将士顿时手持刀枪,如狼似虎般朝敌营杀去。
留守大营,多日无事,早已卸甲,尚在睡梦中的敌军忽闻营外吵闹,只觉得烦躁。
但当他们听到喊杀声、惨叫声,才知营中出了变故。
等匆忙起身,拿了兵刃跑出营帐,便见犹如天降的天道军将士已经杀到眼前。
留守军卒个个是老兵,久经战阵,面对袭营,没有太过慌乱,但因为匆忙接战,身上又无甲胄,只能跟袭来的天道军将士堪堪打个平手。
两千人对两千人,双方都没有人数优势,天道军虽有装备优势,但临战经验差了不少,又在敌军大营作战,在对方熟悉的战场,所以短时间内很难占到便宜。
孙正接连放倒数名对手之后,很快觉察出了战况的异常,他知道天道军将士不能跟敌军死拼,于是当即亲自赶至监军何大人所在的中军大营。
一番拼杀过后,终于找到其所在营帐,击退敌军,却不见营帐内有人。
狗官跑了!
拿不住监军,就只能跟敌军硬拼了。
又拼杀一阵,孙正惊讶的发现,临战经验丰富的敌军逐渐自行建立了战线,与天道军进入相持之中。
这一惊非同小可!
属下兵将的实力,他太清楚不过,兵力不占优势,偷袭又不能得手,如果再战片刻,等伤亡扩大,军心士气必然动摇。
一旦全军溃退,这两千将士就只能任由敌军杀戮!
袭营的目的还没有完全达到,但如果不撤退,此战必败无疑。
但渡河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如果不能达到目的,此番渡河不但失败,也丧失了唯一的粉碎敌军围攻的机会。
现在到底该退,还是战?
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孙正脑筋急转,拿不定主意。
正在焦急之时,孙正忽又听到东边传来喊杀声,心里不由一颤。
敌军留了后手,还是正好有援军赶到?
不能再等了,这两千军卒是好不容易招募训练出来的,花费了太多时间和心血,不能就这么白白丧失!而击破敌军围攻的机会,除了这个,或许还有。
想到这里,孙正正要下令撤退,忽听一旁的亲兵喊道:“天道旗!是我们的人!”
听到喊声,他转头往东边一望,便见远处一面大旗高高竖起,旗上正有两个鲜红的大字“天道”!
孙正顿时一阵激动,好!来得好!
能来此地的天道军,除了嵩阳的人,再不会有旁人了。
于是他当即大吼:“兄弟们,顶住!嵩阳援军来了!”
“快,传下去,嵩阳援军来了!”
听到这个命令,传令兵、亲兵迅速四散去传令。
因为进入相持阶段,天道军已经开始衰落的士气,在得知嵩阳援军到来之后,瞬间高涨起来。
他们底气一足,身上似乎就凭空长了几分力气和胆气,顿时全力挥动刀枪,杀向面前的敌军。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