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里,是他们的选择,不是我的。恐怕我现在让他们走,他们都不走了。”
“你要是觉得看着烦,我去跟他们说,以后别靠近学堂就是。”刘安道。
既然是从鄂州来的,或许是父亲从前在鄂州带过的兵,自己小时候总喜欢在军营乱跑,也许他们还见过自己,此地相见,也算是故人。
想到这里,岳银瓶轻声道:“算了吧,别让他们惊扰到孩子就行。”
“行,我会跟他们说的。”
而后,刘安马上笑问:“那你还要学武防身吗?”
“不防身也要健体,先生们都在上课,反正没事,我想练练。”
“那我教你吧,跟师兄练的枪法一样,你应该见过。”
“大哥你这么忙,有时间吗?”
“只要你想学,再忙也有时间教你。”
“好,请大哥教教我。”
岳银瓶同意,刘安随即便去屋檐下取了一杆木枪,拿枪在手,习惯成自然地扎了几下,活动了手脚。
随后便说:“枪法以拦、拿、扎为主,这是基本动作。长枪练习没有速成法,得从基本功练起,我们先说扎枪。”
“扎枪要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要做到枪扎一线,出枪似潜龙出水,收枪如猛虎入洞。”
“看我的动作,跟我一起练。”
刘安说着,便沉肩坠肘,用小小的木枪练起扎枪,一枪一枪,平稳有力,不断重复。
岳银瓶站在一旁,等看清楚动作,当即有样学样。
练了一会儿,刘安转头纠正她的动作,“前臂抬高一点,后手肘尽量贴腰,不要抬起来。看我的...像我这样...对...就是这样......”
岳银瓶很聪明,学得也很认真,不多时就掌握了正确的扎枪方法,练得不亦乐乎。
练了约一刻钟,见她有些累了,刘安当即停下,让她休息片刻,不要练伤了身体。
趁着休息的时间,又跟她讲道:“扎枪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以中平为要法,有‘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挡’的说法。”
“中平枪扎的是胸腹,目标大,难以躲闪,也不好格挡,只要扎中基本就没命了。上枪扎咽喉,下枪扎腿脚,咽喉虽然致命,但不易扎中,腿脚也一样,只要扎中,对方就只能等死,但脚腿灵活,易于躲闪,也不好扎。”
“所以,最实用的还是中平枪,杀伤力大,击杀成功率高,练好了枪法,跟人打起来只需要一枪,就能分出胜负生死!”
“大哥,有没有不杀人的?”岳银瓶问。
刘安摇头,“没有不杀人的枪。不过除了扎枪之外,拦枪、拿枪倒是拨挡防御的方法,得等你扎枪练好,我才能教你。”
“好吧。”
说完,岳银瓶又开始练起扎枪。
见此,刘安忙道:“我给你定个计划吧,前半个月,每天只许练两刻钟,半个月后每天练半个时辰。天气好,就这么练,不要乱加时间,要是练伤了,以后就练不成了。”
“我记下了。”
练习扎枪中的岳银瓶应了一声。
姑娘家又不打仗拼命,每天练练,强身健体就行。
在一旁看小妹又练了一会儿,见她练得起劲,而今天也没什么能教的了,刘安便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快步离开学堂。
第五军营地已经建好,虽然看着简单,却很结实实用。
刘安环顾一圈之后,来到军营门口。
统领杜刚闻报,急跑出营相迎。
“首领何时回来的?”
“今天刚到。大家在这儿住得怎么样?生活还习惯吗?”
“挺好的,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就是有点闲,他们一个个闲得都提不起精神。”杜刚道。
刘安往营中一看,见军中兵将虽然也在训练,但明显不如第三军认真投入,看起来有些懒洋洋。
没有作战任务,也没有近在眼前的危险,提不起精神,也算正常。
“临安派人来了,很快就会到鄂州,要是我们顶不住,就得靠你们了。”
“他们真来了?”
“他们是来剿灭我们的,暂时跟你们没关系。”
杜刚沉默。
怎么可能没关系,等朝廷兵马一到,所有人都是贼寇,他们这些被解散又私自重组的军卒更是要剿灭的对象。
只不过现在朝廷可能还不知道而已,一旦知道了,第一个剿灭的就该是他们。
“走,我们去外面走走。”
刘安招呼一声,杜刚便转身跟在了一旁。
沿着营外小路,走到四下无人处,二人慢慢停下脚步。
“我刚刚从学堂过来,听说你们时常去爬墙?”
杜刚不由挠头,“也不是时常,偶尔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