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袁州城三天之后,梁秋统率中军、左军两万五千人抵达城外袁水之北。
左军一万人于北岸休整,中军一万五千人渡河,进驻袁州城。
“张维,你的前军虽然拿下了袁州城,但速度太慢,一条河挡了你十一天,差点误了大事,这样情况以后我不想再看到!”
梁秋听闻拿下袁州城不到两天,临江便一千五百援军赶到城东,顿时有些不喜。
这个张维总是太过保守,三天时间即便没船,做些木筏也能过河,偏偏去耽误时间绕路。
“末将知错!”大河挡路,张维也无可奈何,若是冒险渡河,他这五千人可经不住折腾。
“前军顺利拿下袁州城也算有功,这次就算了。”
说完,梁秋转眼看向周阳,脸上不由一寒,“你的人马呢?打个萍乡县,一万人就剩三千了?”
“其他六千五百多人都在后面,明天就能赶过来。”周阳赶紧解释。
“你现在是右军统领,不是先锋,大部队在哪儿你就要在哪儿!”梁秋一指张维,“前军分兵绕路,他带着两千人走了吗?好好学学!”
“要是真想做先锋,你把右军统领的位子让出来,我让你好好做先锋!”
“末将知错!”周阳赶紧抱拳低头。
“知错知错,若下次再犯,自领军棍!”
训完二人,梁秋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攻占袁州城只是进入江西的第一步,能不能站稳,还要看我们何时拿下筠州、吉州、临江军,还有赣州。”
“城内有多少粮草?”
“经过点算,城内粮仓仅有粮食五万三千五百余石。”张维回道。
“五万石,不够全军半个月消耗。军粮不足,大军没有时间在这里干耗,必须尽快攻占筠州、吉州,就地补给。”
梁秋扫视厅中诸将,“筠州虽小,但紧邻洪州,又有河流联通袁州、洪州,位置极为重要,谁想北上筠州?”
“末将愿往!”
周阳、钟离、吴兴三人几乎同时抢道。
“好。那你们各自说说,北上筠州之后准备怎么打。”梁秋道。
周阳神色顿时一滞,刚刚只顾抢了,真还没来得及细想。
就在他准备边说边想时,钟离开口了,“我在路上打过听了,流经筠州的锦江起源自浏阳东侧的山脉,经袁州万载县顺流而下,穿上高县通新昌县,直下筠州城。”
“我会先拿下万载,而后顺江而下,控制上高县,稍作休整,再取新昌,等兵马粮草齐备,再图筠州城。”
“我的想法稍有不同!”吴兴随即说道,“我会从袁州东北方向直入筠州,趁其不备一举拿下筠州城,而后再回头取上高、新昌,控制全州。”
不等周阳开口,梁秋便道:“钟离,你统左军六千人,三天之内北上筠州。”
“吴兴,你统左军四千人,袁州待命。”
二人欣喜,当即领命。
“吉州地域广大,辖八县,东临赣州,山多水也多,地形复杂。周阳,你可愿南下?”梁秋直接点将。
南边地域广阔,正可大展身手,周阳稍一思虑,当即抱拳接令:“末将愿往!”
“好,三天之内领你右军全部人马南下,务必在两个月内攻下吉州城,明年三月之前控制吉州全境!”
“张维,你领前军五千人、中军三千人,一个月内拿下临江军,之后东进抚州!”
“末将领命!”张维抱拳。
“俘虏的三千士卒,愿意加入天道军的,你们各自挑选一些充进军中,不愿留军的,半个月后放归。”
“李义,你建立过分坛,袁州城既然已经拿下,限你十天之内建立袁州分坛,依天道社规矩,控制周边县镇。”
“末将领命!”
“蔡尧、刘五,你二人即刻开始在袁州各地招兵,限额五千。”
“末将领命!”
“其余各部,练兵待命。”
“好了,各去准备吧!”
“是!”
众将齐声应是。
三日之后,各军补给补充完毕,吴兴统领左军六千兵将北上万载县,周阳统领右军一万兵将南下安福县,张维统领前军、中军八千人沿河东进分宜县。
两天后张维便送来军报,顺利攻占分宜县,正领兵越钟山,东进新喻。
又三天,吴兴送来军报,已占领万载县,补充粮饷,正搜集船只,准备东进筠州。
同一天,周阳送来军报,顺利占领安福县,正收集粮草,招募兵将,准备南下吉州城。
看着军报,虽然各路进军顺利,但梁秋丝毫不敢放松。
小小县城本就没有多少兵丁,更别说战斗力,几千大军还没到达城下,估计都得望风而逃。
加上天道军穿戴朝廷制式甲胄,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