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安叫师父,陈捷面上微微有些动容。
但他似乎早有思虑,当即抱拳道:“首领,我那侄女虽然还没出嫁,但已经有婚配,亲家找上门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师父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刘安赶紧上前,安抚着陈捷等人坐下。
还有这等关系?
跟进来围观的乡民顿时心中好奇,各自找了位置,或坐或站,很快安静下来,都想看看这场好戏到底怎么唱下去。
“此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你们有谁清楚?”坐定之后,刘安问。
陈捷道:“上个月初,你们派人到乡里帮忙耕地插秧,因为好事,大家都很高兴,看你们自己烧水做饭很不方便,村里的老人孩子会去帮着舂米烧水,侄女在家无事,也时常跟奶奶一起去帮忙。”
“本来一切都好,可就在你们离开没几天,侄女就不见了。刚开始还以为她去了姑姑家,后来到处打听、到处找,才知道她被一个青年带走了。”
“一路打听一路追,一直来了归义镇。”
听完他的叙说,刘安致歉道:“也是我们考虑不周,实在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也怪我,当时白医官推荐他进入护卫队,我还有些犹豫,怕他捣乱坏事,结果分队下乡的时候竟然把他给忘了。”
顾长生十分后悔,“早知道就让他留在总坛,哪儿都不让他去!”
“顾叔,怪不得你。本是纨绔子弟,管是管不住的。”
“若真是他,首领准备怎么处置。”顾长生犹豫道。
刘安冷声道:“既然他自愿加入的护卫队,那就以军法处置。掳掠妇女者,斩!”
此言一出,不光顾长生心里一颤,厅内其他人也无不大吃一惊。
顾长生顿时有些后悔当众问出这个问题,这不是把首领直接架住了吗?
如果最后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杀了高敢,首领的威信怕是会大打折扣。
他正想办法,想将刘安的话往回拉一拉,便见一护卫队员急跑进来,“坛主,找到高敢了!”
“哪里?马上带过来!”顾长生急道。
“已经带回来了。”队员补充道,“他把那小娘子藏在镇上一个小院里,找到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
顾长生、陈捷两人不由面色一变,这还真给刘安出了一个难题,早知如此,私下解决了多好。
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多时,高敢被五花大绑押进议事厅,边走边叫“为什么绑我”,心中颇为不服。
“高敢,你可知罪?”顾长生冷声喝问。
“我有什么罪?我犯什么罪了!放开我!”
高敢想要挣脱,可被四名护卫队员死死按住,不得动弹。
“你抢人女儿,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承认你有罪!”顾长生皱眉,纨绔子弟就是胆大妄为。
高敢挣扎着,满不在乎地叫道:“我跟小姑娘玩玩,算什么罪,城里不都这样。就为这点小事绑我?赶紧放开我!”
“混账!”顾长生拍案而起。
他也是有女儿的人,良家女子岂能容贼子如娼妓般玩弄!
众人听明白高敢的话语,顿时面露愤慨,纷纷怒目而视,跟陈捷一起来的三个乡民怒而起身,冲上去就要动手打人,却被他强行拦住。
刘安忽然起身,冷声道:“既然事情清楚了,就别问这么多了。拉出总坛,当众斩首!”
一听首领下令,本就看高敢不顺眼的护卫队员当即就把他往外拖。
高敢一听刘安要杀他,顿时大喊大叫,“你凭什么杀我!你不能杀我!我爹是高迁,我爹是高迁......”
“且慢!”顾长生强压心中怒气,叫住护卫,让他们先将高敢拉出去,等他命令。
而后向刘安道:“首领,先不忙斩首。或许有隐情呢。”
“能有什么隐情?高迁的儿子就不能杀吗?”刘安动了杀心,丝毫不顾忌情面,直接质问顾长生。
顾长生吞吞吐吐道:“要是...要是对方是自愿......?”
“你说什么!你怎么能污蔑我闺女?你没儿女吗?”一中年乡民怒指顾长生,“你们要是想包庇他,我自己找人解决!”
顾长生顿时面上一僵,说不出话来。
“三弟!不要冲动!”陈捷拦住愤怒的乡民,“有没有隐情,都得问一问,要是就这么把人杀了,传扬出去,秀娘的清白也就没了!”
安抚住兄弟,陈捷向刘安道:“首领,还是把秀娘叫来问问吧。”
沉默片刻,刘安退让一步道:“行,那就把姑娘带来。”
“首领,在这儿问不合适,我们问也不合适。”顾长生急忙将要走的护卫队员叫住。
“我来安排吧。菱儿刚好在书记官那边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