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完诗,只听黄诚道:“我祖上乃唐末黄巢!”
果不其然,他还真是唐末农民起义军首领黄巢的后人。
刘安心里有了一丝明悟,他是想模仿先人,成未尽之事?
“黄二爷竟是唐朝掘墓人黄巢之后,失敬!”刘安当即抱拳施礼。
此话入耳,正待介绍先人的黄诚顿时惊讶道:“老弟竟然知道黄巢?”
刘安可是受过正统九年义务教育,虽说已经过去三十余年,但唐末那段历史还是有些印象。
毕竟每个朝代的农民起义在课本上都会重点讲述,并分析总结其经验教训,多数是考点,必须重点背诵。
但这些话却不能跟外人说,于是刘安道:“我曾看过一本奇书,上面写了不少前朝趣事,黄巢率领的农民起义,便是其中之一。”
“好,既然老弟知道,那我解释起来就简单了。”
黄诚笑道:“老弟问我为什么对造反上心,其实很简单,先人有诸多遗憾,作为后辈,只是想替他们补全。”
这个回答,刘安并不感到惊讶。
总有人喜欢追忆先人,并在先人身上添加各种光环,掩去其所做坏事,夸大其好事。
天长日久,流传数代之后,先人便在后人心中变了模样,一半成了英雄,另一半成了失败的英雄。
失败便有遗憾,他们又总觉得英雄不该有遗憾,便自命不凡,想替英雄再走一遍,填补缺憾。
黄巢若真是黄诚先人,黄诚的言行倒是可以理解,也许他的造反之梦,已经做了几十年。
若真如此,拉他入天道社,或许不是坏事。
于是刘安随即试探道:“黄二爷有钱有粮又有人,此时过来警告我,莫不是怕我打草惊蛇,坏了你的造反大业?”
“老弟又说笑了。”
黄诚摇头道:“所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我远不如先人,莫说三年,三十年也不成。能追随辅助有志之士,博取薄名,足矣!”
“而老弟是杨幺之后又一个后起之秀,我是怕你盲目起事,断送前程,特来提醒。”
“听老哥一句劝,老弟尚且年少,何须急在一时。待天时一到,义旗一举,必定响者云集!”
刘安听得心中暗笑,果然是秀才造反,世上岂有万事俱备之事,若瞻前顾后,不敢舍命,那还造什么反。
“哥哥,你这么快又回来啦,姐姐呢?”
刘安正想跟黄诚辩论一番,忽见李叶儿出现在门口,她向屋内看了一眼,见有外人在,便想离开。
“小叶子,你过来,哥哥给你买了个好东西。”刘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团锦缎。
李叶儿一听有好东西,脸上顿时一喜,看着屋内的黄诚,稍一犹豫,便快步跑到刘安面前,喜道:“哥哥给我买了什么好吃的?”
等看到哥哥打开的锦缎上躺着一条白色小鱼,李叶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由失望道:“石头鱼啊,我有一条了。”
见哥哥似乎不信,李叶儿伸手便从衣领内掏出一块系绳的贴身玉饰,往刘安眼前一递,道:“哥哥你看,我真有一条。”
刘安拿着一看,只见李叶儿这块玉饰可比他买的这块精美多了,不光有鱼,还有莲花水草,顿时有些惊讶。
“那就凑一对吧,两条鱼也算是个伴。等下次回来,再给你买好玩的。”刘安不由分说,将玉饰塞给李叶儿。
李叶儿不情不愿地拿在手里,正要将自己的玉饰放回衣裳里,黄诚忽然上前一步,弯腰柔声道:“小女娃,能把你的玉鱼给我看看吗?”
李叶儿看了一眼刘安,见哥哥没阻拦,便将玉鱼稍稍一举。
黄诚仔细看了几眼,点头道:“不错,造型精美,哪来的?”
“不知道,我娘给我的吧。”李叶儿摇头。
“你一直带着吗?”黄诚追问。
李叶儿点头,没再说话,迅速收了玉鱼。
黄诚若有所思,走至一旁坐下。
李叶儿见哥哥不说话,好像跟客人还有事要谈,赶紧一路小跑出了屋。
“这小女娃便是你父亲所买妇人带来的吗?”黄诚漫不经心地问。
“那日从宋浩家出来,在镇口遇一女子卖身葬父,见她与去世的家母有几分相似,便将她带了回来,小叶子便是她的女儿。”此事红枫寨人尽皆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可知这妇人原本家住何处,有何背景?”黄诚转头问道。
看到玉饰,刘安本就有所顾虑,听此一问,顿时心头一跳,脱口道:“她有问题?”
“大有问题!”黄诚面色一紧,“你可知女娃随身的白玉鱼莲坠是何人所有?”
刘安眉头轻皱,“不知,还请黄二爷解惑。”
黄诚道:“杨幺二十五岁称王之后,曾找工匠以白玉雕琢五枚一模一样的鱼莲坠,一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