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来意,但对方来的如此急切,必有要事。
将人引进屋内,刘安当即问道:“钱兄找我何事,不妨直说。”
“在下和州钱贵,我此来洞庭湖是做药材生意。”
见刘安如此直爽,中年人钱贵马上介绍了自己的来历,接着直言道:“我有一批货,前些日子在湖上被劫了,希望刘兄弟能施以援手。”
“好。”
刘安没有丝毫犹豫,该还的人情早还早了。
钱贵微微一愣,年轻人都这么鲁莽吗,他话没说完,条件都没讲,就这么随便答应了,莫不是有诈。
心有所惑,于是试探着说:“对方来头不小,官府都不愿管。”
“无妨。何时动身?”
刘安根本不在意对方有什么背景与根脚,此番重生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的步伐、束缚他的手脚,赵构、秦桧不能,区区水寇劫匪更不可能。
见眼前少年如此有信心,又在宋家亲眼见过他的实力,钱贵不再多言,便说:“越快越好。”
“现在就走。”
说完,刘安知会刘平、刘欢一声,便提了常用的棍棒,与钱贵出红枫寨,直往湘阴县城方向而去。
看着刘安离开,刘欢明显感觉到哥哥变了,不像以前那么闹腾,经过一场劫难,他不再是孩子王了。
县城客栈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钱贵带着一群人前来会合。
刘安略扫一眼,见其中有数名衙门公差、仆人和一个着青衣的少年。
那少年个头不高,却生的白净,像是不事劳务的富家子弟,钱贵没有介绍,他便没多问。
而后众人一同赶赴码头,乘船前往事发湖区。
洞庭湖上晨雾茫茫,烟波浩瀚,置身其中,一时难辨东南西北,要找到那伙水贼巢穴位置,难度颇大。
好在钱贵找来的船家是个洞庭湖熟鱼,也就无需刘安操心。
湖上行船一天一夜,经各路势力数番拦路盘问之后,隔天上午,终于在一处不知名荒滩靠岸下锚。
“刘兄弟,你陪张云在船上等我消息。”
青衣少年叫张云,是钱贵的外甥,昨天上船之后,钱贵简单介绍过。
听到钱贵的话,刘安有些不解,大老远请他来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公子哥吗?既然怕危险,让他留在县城不就好了。
不等刘安回话,张云却道:“舅舅,我要一起去。”
“别胡闹。让你来,我就担了很大风险,好生在船上待着。”钱贵语气有些严厉。
但张云不为所动,径直往船头走去,纵身跳上荒滩,而后回头朝刘安拱手笑道:“听说水贼凶恶,有劳刘大哥了。”
不听话,管不住,钱贵很无奈。
刘安一时无语,只得纵身下船,来到张云身前。
公差王班头马上差人去寻找水贼,其他人则在岸边等候。
不久,消息传来,前方已寻到水贼巢穴,未免夜长梦多,一行人立即前去会合。
不多时,众人到了一个荒芜的小山坳,只见几栋茅屋毫无章法的立在那里,搭建的很随意,看得出来不是久居之地,是水贼巢穴无疑。
此地这伙水贼刘安之前听说过,未曾见过,不知道具体实力如何。
带队的王班头也没跟这伙水贼打过交道,当听闻手下兄弟禀报对方有二十余人后,脸色顿时就不大好看。
犹豫片刻,王班头忽道:“钱老板,说实话,我们这身衣裳在城里还好,出了城不太管用,尤其是水上。”
“王班头意思是要加钱?”钱贵神色不变,心里却是有些不喜,“只要拿到货,茶水钱翻倍。”
“不是钱的事,要是钱能解决,你何必找我。”
王班头接着解释道:“我答应张大人帮你,说的是湘阴地界,可这里是沅江啊。”
“王班头,有话直说。”钱贵眉头一皱,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
王班头直言道:“要是在湘阴,即便拿不下这伙水贼,我借黄老爷和宋老爷的名头跟他们交涉,也有几分把握。如今只能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回去?”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是你家?”
刘安忽闻身后异常,转身便见数十人从枯黄的芦苇丛中起身,手持刀枪断了他们后路。
看这伙水贼身手、神色不像寻常百姓,似乎个个都沾过血,伤过人命。
见状,刘安闪身站到张云身侧,紧盯两丈开外的水贼,以防不测。
王班头心知不妙,朝先前打探水贼消息的公差一瞪眼,便听那公差主动交代道:“我和小五一过来就被拿住了,我也没办法,王哥,别怪我。”
事已至此,即便心有怒火,王班头也只能先憋着。
眼见这伙水贼不是善茬,便赶紧讨饶:“我在湘阴常替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