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只真凤凰消失在天边,然后又倏地落入了城中的某处。
飞了一圈回来的鸾鸟也看到了这一幕:“啾~小凤凰投胎了。”
谢挽凝看了看刚才凤凰消失的地方:“谁家?”
鸾鸟:“啾~看起来是曲家大小姐。”
谢挽凝直接被口水呛了一口,知道曲大小姐是昨日新婚的,可是这会......还是大白天啊。
......
“挽凝。”
听到李纾忱的声音,谢挽凝转过身去。
看着一身华服的李纾忱,谢挽凝握了握拳:“我应该叫你太子殿下了吗?”
李纾忱握住谢挽凝的手,不轻不重的按了按谢挽凝的虎口:“你应该叫我摄政王。”
谢挽凝愣了一下:“啊?”
李纾忱看了看谢挽凝背后熊熊燃烧的大火说:“我这两天总能梦到一只花枝招展的鸟,她一直追着我叫爹,还说你是她娘。”
“然后她告诉我,今天天将有异象发生,所以我就拿这个去和父皇打个赌,我赌赢了,我就不用做太子,父皇直接把二皇兄的嫡次子封为了皇太孙。”
“不过,在他成年坐稳皇位之前,我得辅佐他。”
谢挽凝愣愣的看着李纾忱:“那如果你赌输了呢?”
李纾忱眼底笑意加深:“要是输了,我大不了就带着你私奔,我都已经看好路线了。”
谢挽凝也笑了起来:“那这条路线留着,等皇太孙长大了,咱们再去。”
只是谢挽凝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后,皇太孙终于坐稳了这个皇位。
而在新帝第三次驳回李纾忱辞官的请求之后,李纾忱终于怒了。
他直接拿出收藏了二十年的私奔路线,带着谢挽凝连夜离开了京城。
只是在他们身后,还缀着八根小尾巴。
“阿鸾,你带着弟妹回去。”谢挽凝指着长女。
可是叛逆的长女却骄傲的仰着脖子:“我不,我这么漂亮,我应该让全天下人都看到我的美貌。”
谢挽凝咬了咬牙,又看向长子:“阿毕,你带你姐姐和弟妹回去。”
可是个性暴躁又一根筋的长子却梗着脖子:“我不,姐姐不回去,我也不回去,娘你休想赶我走。”
谢挽凝气结,拽着李纾忱的手走的飞快......
等到新皇发现摄政王不见了的时候,早就已经寻不到李纾忱一家十口人的踪影了。
只是在许多年后,有人说过,在昆仑山上遇见了摄政王。
还有人说在海边遇见了摄政王。
还有人说在隔壁沙漠深处遇见了摄政王。
......
谢挽凝坐在不死树下,一动不动的宛如一座雕像。
四周静悄悄的。
她已经很久没试过一个人待这么久了。
可是她心底空落落的,人生短短几十年,一晃而过。
直到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才恍然意识到,她有多舍不得李纾忱有多舍不得那几只叽叽喳喳的鸟。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坐了多久了,但是她却懒得不想去看去想。
就在这时,一道亮光闪过,那个白胡子老头突然出现在了眼前:“你到底打算在这儿坐多久?你该去投胎了。”
谢挽凝偏过头去,不看白胡子老头:“不去,太累了。”
白胡子老头有些不解:“累什么?”
谢挽凝:“什么都累,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去。”
白胡子老头:“那你还想不想回天上了。”
谢挽凝摇头:“不想,我这样挺好的。”
白胡子老头急了:“那你还想不想见李纾忱。”
谢挽凝蓦的抬头看过去:“你什么意思?”
白胡子老头转过身去:“没什么意思,你听错了。”
谢挽凝直接扶着树干站起身:“我没听错,你说我还能见到李纾忱,你快说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就坐在这儿不走了。”
老头气的直跺脚,上次见面的时候她明明那么好忽悠的,怎么现在这么难搞了?
实在是没办法了,白胡子老头只能说:“其实,这棵树就是他。”
谢挽凝茫然的转过身看着亮度黯淡了许多的不死树:“你的意思是......”
老头继续说:“不死树原本就是生长在灵石身边的,你们两个相生相伴已经足足有上万年的时光了。”
“你要想见他,就得去投胎,不过。”
“他跟你不一样,你也看出来了,这棵不死树也只剩了一缕魂魄,他其他的精魂全都散落到了人间,他每次投胎,也都是在为他重塑其中一个魂魄,所以他每一世的个性都不同,甚至都不会记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