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语实在不想跟她说话,绕道而行。
但谢青岑才不会放过她,走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你看到新闻了没有?救徐若晚的药已经研发出来了,她很快就要醒来了。”
叶星语看着她的脸,明明谢青岑已经努力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可叶星语还是透过她的眼神看到了她眼底的怨恨。
又来挑拨离间了。
她接着说:“等徐若晚醒过来,你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封薄言会把你一脚踢开。”
“可是,大叔说要跟我举办婚礼。”叶星语笑着开口,故意刺激她。
谢青岑的脸色一僵,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封薄言要跟你结婚?怎么可能呢?他心里面的女人是徐若晚。”
“才不是呢!”叶星语唇角一勾,欣赏着她即将崩溃的表情,继续刺激她。
“怎么不是?”果然,谢青岑有点急躁了,她见不得叶星语过得好,她就是要让她心里有根刺,声音不禁冷了下来,凶狠地说:“徐若晚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叶星语,搞清楚自己的地位,你只是一个血包。”
叶星语没立刻回答她。
谢青岑以为刺到了她的心,忍不住勾唇,“你说你怎么那么贱呢?当初口口声声说不接受一个脚踩两条船的男人,结果反复跟封薄言纠缠的就是你,现在都知道他心里有人了,还乐滋滋地在他身边当小三,你父母没教过你礼义廉耻吗?”
“你懂礼义廉耻,怎么还会知三当三呢?”叶星语反问她,漂亮的眉抬着,“而且大叔根本没有出轨,你跟他的什么十年恋情,都是你自己的团队营销的,十年前,大叔别说爱你了,他当初连看你一眼都没有,明明是自己苦恋,却营销成了绝美爱情,我才要佩服你脸皮厚呢!”
听到这些话,谢青岑脸上的伪装逐渐皲裂,她眼底露出了恨意,冰冷冷地说:“我是营销的,那徐若晚呢?封薄言养我给我那么多好处,还不是为了救她,你也比不上她的。”
“那你就猜错了,徐若晚是大叔的妹妹。”
“她是封薄言的妹妹?”谢青岑不相信。
叶星语说:“没错,大叔已经跟我解释过了,还说要和我举办婚礼,到时候我们会穿上我设计的婚纱和新郎服,谢小姐要是有空的话,到时候可以过来喝一杯水酒。”
谢青岑的表情已经濒临发疯了,嘴角微微发抖,咬着牙说:“你就得意着吧,等徐若晚醒来,我看你会摔得多惨。”
“谢小姐还是管管自己吧,人生都乱成什么样了,还有空来指点别人的人生?我记得,大叔给你好处的时候,我跟他还没离婚呢,要是我拿起法律的武器向你追回我那部分的财产,说不定你还得欠下一笔巨款呢。”
“你这个贱人!”谢青岑彻底崩溃了,恶狠狠瞪着她,说出了第一句脏话。
没想到像谢青岑这样城府极深的人,这会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叶星语欣赏着她此刻的气急败坏,笑了笑,“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说完,她抬脚离开。
走到走廊尽头,才发现封薄言长身玉立在那里。
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听了多久。
叶星语愣了愣,问他:“刚才……都看到了?”
“嗯。”封薄言颔首,本来想过去帮她,看她小嘴叭叭牙尖嘴利的,也就没过去了。
“若晚的事情,是谢青岑告诉你的?”封薄言牵住叶星语的手,柔声问她。
“嗯。”叶星语点点头。
远处的谢青岑听见这句话,唇角抖了抖,颤声道:“薄言……”
“这么久了,你还是死性不改。”封薄言的眼神很讽刺。
谢青岑被这句话刺伤,脸色苍白道:“我只是因为怨你,怨你对我的绝情。”
“我对你从来就没有情,哪来的绝?”封薄言反问,眼中情绪不辩。
谢青岑捏紧裙边,低声说:“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我从来没忤逆过你,我比她还要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
封薄言冷漠地说:“因为你很假,很虚伪,我看见你的脸就讨厌。”
她总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温柔大方的样子,背后,又伸黑手去害人,封薄言能容忍她一次两次,但绝不会容忍她第三次。
他冷冷地说:“今后再让我看见你为难我老婆,我不会放过你。”
他喊叶星语老婆。
谢青岑身子猛地一颤,内心痛苦又绝望。
她终于明白,自己是完全没有希望了,从高中开始,无论她怎样接近封薄言,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是冷的。
她一直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封薄言生性冷淡,他只是不会爱人。
直到今天,他看见封薄言牵起叶星语的手,对她温柔地笑,她才明白,原来这个心硬的男人爱上人,也会变得像个普通人一样,眼底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