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激不小。
她嫌弃似地松开了手,郑穆清立马跑到姐姐身边脱掉了外套裹住她,“他应该走了,你自己去找他吧。”
闻徽从一旁拿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目光触及桌面空空的红酒杯,脸部线条紧绷了起来。
“你……给他喝了什么?”
四周静谧,闻徽的声音平静,隐含着令人恐惧的凉意。
郑穆恩无法回答她,郑穆清安抚她:“没有发生什么,他已经离开了,我姐姐都这样了,你先离开好吗?”他实在是有些害怕闻徽会对他姐做出什么来。
她要是现在想要打人,郑穆清是信的。
闻徽眼眸微微闪烁,褪却了怒意。
“他手机呢?”
她拿出手机打了过去,片刻后铃声在屋内响起,她异常沉默地走到床边,拿了起来,手机依然响着,上面来电显示——姐姐。
她捏住手机,死死地看了一眼那女人的模样,然后收回视线。
他说的没错,先找人。她转身离开了别墅,坐上车子开始沿途找人。
看样子,他似乎走得时间不长,但也有可能已经到家了,这一片别墅区正是席临舟的别墅区,两家按照距离来说算是邻居。
车子停在清轩居门口,二楼窗户里透出暖亮的灯光,让那颗悬而未落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他回来了。
她打开了车门,一步步走了进去。
二楼卧室门口,她敲了门。良久,无人应声,她再敲,依然如此。
闻徽沉默,呼吸变弱了。她握着门把手轻轻一转,门开了,并未反锁。
卧室内,灯打开着,她扫视一圈,不见少年踪迹。
他在浴室,但是浴室寂静无声。
她走上去,在浴室门外轻轻敲门,“席言。”
她仅叫了一声,便安静了下来,或许他不需要人来打扰,每个人都需要有安静舔舐自己的空间。
站了一会儿,她走远了几步。时间走过11点,想着该给老板打电话报平安了。
她拉开卧室门,正要走出去。
“咔哒”一声,身后有门打开了。
少年英俊挺拔,一身黑衣增添了几分冷淡气质,漂亮的眼睛依旧平静,看不透有什么情绪。
她视线停留在少年身上,电话已经接通:“席总,他已经回来了,明天给您细说。”
电话挂断,她双手环胸看着站在浴室门口凝视自己的少年,他头发湿答答地,还在滴着水。她定了定:“没事吗?”
“我要你抱我。”
他眼里汇聚了脆弱的破碎感。
她叹了口气,向他伸出了双手,“过来。”
他站在原地,似乎没想到她那么容易就答应了,有些错愕。
然而那错愕也就只有一瞬,很快他就大步迈过去抱着她。
那么紧,他即使抱着也觉得有点失真,她不是在柏林吗?不是幻觉吗?
闻徽摸了摸他的后背,全是湿得,他穿着浴袍走出来,真像个落汤的小狗。
她推了推他:“起来,别把我也弄湿了。”
“姐姐……”
他真的委屈,她还嫌弃他。
她挣扎地厉害,他放了手,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她指挥他,“去换干净的睡衣。”
他不去,她便威胁:“我走了。”
他气鼓鼓地去衣帽间换衣服。
他出来后,闻徽找来吹风机给他吹头发,他后退一步,生气了,不让她靠近。她无奈微微一笑,软声哄着:“听话。”
他听话了,要闻徽笑着哄他,多不容易。
席言被按在沙发上,她摸着他的头发,软的不像话。吹着吹着,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脖颈上,那里挂着一个红绳,坠着小小的平安福。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以前没见过。
挺俗气一个玩意儿,挂在他身上倒也没那么幼稚,红绳白肤,又纯又欲。
吹完头发,她指了指她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保管好你的手机,别让随便什么人都能碰。”
席言顺着视线去看拿手机,眸色暗了。
她去过了……
那女人他是见过的,那个轻佻的女车主,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直接绑人。
他没有客气,把女人按在了水里,似乎受了点刺激,状态不是很好。
闻徽看见了。
她走到前面看着身边沉默的少年,留意他眼中的情绪。少年面对突发事件,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似乎又变得不同于往日,那种从骨髓里翻涌起来的阴狠使得他的周身寒彻冻骨。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察觉她在看他,他惴惴不安。
闻徽垂眸,淡淡评价:“识人不清,笨还不至于。”
他眼神软了软,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