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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言的手机在外套里,默了默,他还是决定返回原地等待。不料一转身,却直直的对上了她的双眸。
“找我?”
闻徽一身疏冷,站在几步之遥静静看着他。
席言上前一步,他用目光寻视一圈她的脸上,她的面上毫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漠。但她不开心,他感受到了。是因为那通电话吗?
可是他没有角度和立场来关心这件事,如果他和她是朋友,他会好好听她倾诉她的不快。
“我找不到你。”最终,他只是这样说道。
闻徽觉得这语气里有些小性子,不明显的失落。她把怀里抱着的外套拿到他面前,淡淡开口“天冷,穿上吧。”
席言接过,自己穿上,然后看着她,等他下一步指示。
闻徽把车钥匙交给他,表明自己要去看病人,请他暂且先委屈一下在车里等候。
可席言不接,他这样回绝她。“我和你一起去,我不想待在车里。”
闻徽漠然处之,即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半响后,看他态度坚决,收回了钥匙。
闻徽转身离开,席言自然而然地跟在身后,见闻徽抱着一大束花,揽到自己怀里,语气温和:“姐姐,我帮你。”
闻徽看他一眼,按下电梯上行按键,突然叫了他一声:“席言。”
“嗯?”
“你不要这样称呼我。”
“姐姐吗?”他若有所思的问:“你不喜欢?”
闻徽眸色如常,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闻徽,闻助理,都可以。”
席言没有应声。
直到踏出电梯外,闻徽走在前面,后面响起了清沉的男声。
“闻徽。”
闻徽止步,沉默地看向那人。
席言年纪小,因此在她面前叫一声姐姐也没什么,只是她不喜欢。她便教着他改口,他刚刚的沉默让她误以为这个少年并不愿意。
直到他真的喊出了那声闻徽,冷清,简单,而又生疏。足以让闻徽彻底地冷静下来。
“我在外面等你。”病房外,席言把花束放进闻徽手中,向她说道。
既然是看望病人,他一个不熟悉的人还是不进去为好。
闻徽进门前嘱咐他,“不要乱跑。”
……
病房内,只有秦妍和一位中年妇人,秦妍介绍那是她的母亲。闻徽礼貌向妇人打过招呼后,看向秦妍,她已经恢复了一些气色。
闻徽问:“感觉怎么样?”
秦妍扯了扯唇角:“整日的躺着,除了消耗我的耐性,没有任何值得一说的。”
看来病人的生活的确不好,否则怎么连秦妍都开始心如止水冷漠度日了。
闻徽颇为同情:“听说你要出院了,回家慢慢养,别这么消极。”
把母亲支开以后,秦妍转过来看她,“闻特助,你是不是在笑我,从出事到现在,他都没有来看我一次。”
闻徽垂眸扫视她一眼,端起假笑:“您可不能这样揣测我,我从没想过要笑话你。”
秦妍望着她,正要感动地说谢谢,就听到闻徽不急不缓地开口:“席总不是你的男朋友,也不是你的亲人,充其量也只是你的老板。您这样用男友的标准来要求他,他没有达到你的标准,你就顾影自怜,悲伤无望。这样的你,的确值得笑话。”
秦妍的神色变了又变,她听出来了,闻徽这是在讽刺她,挖苦她,追随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背影,顾影自怜吗?
可是他对她真的很好啊,她想要的资源,想要的代言,只要她提他都会给。而且她炒作那么多绯闻,他也没有因此不满。相比于其他女人,她难道没有那么一丝丝特别吗?但是这一次她受这么严重的伤,他都没有来看她,真的有点伤心啊!
“只要他身边没有其他女人,我就还有机会。”秦妍赌气地偏过脸,“本来追人就是要死皮赖脸一点嘛,你愿意笑你就笑吧。”
看着固执的秦妍,闻徽微叹一口气,其他女人,以前是没有,现在嘛,不好说。
临走前,闻徽告别,秦妍眸色深处带着恳切和殷殷期盼拉住了闻徽的衣角:“你能替我告诉他我出院时间吗?”
闻徽挑挑眉,将她的期盼扼杀殆尽:“他知道了,你可能会更绝望。”
席临舟的无情,她奉劝她还是不要挑战为好。
不理会秦妍的愣然,闻徽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