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如果不摘会掉落。”
一时间他仿佛能听见他失控的心跳声，配上他那双幽深缠绵的眸子，显得极为暧昧。
闻徽率先沉静把这氛围打了下去，大有撩完了就跑的架势，她的笑容温温淡淡，转移话题：“饭好了吗？”
席言含情脉脉的眼神似乎能够烧灼她，“快好了。”他却不放开她，将手臂圈在她的腰上，将额头抵在闻徽的额头上，呼吸缠绵间，他低声呢喃：“姐姐情绪收放自如，我却要疯了。”
诱惑完就跑，坏女人。
闻徽挑了下眉：“我不是亲你了？”
“你亲完后，还摸我了。”
他在严谨地控诉。
闻徽眉眼间有了浅浅的笑意，所以呢？
“我今晚要睡主卧。”
看来他还记着上次分房呢，可明明她被强制留在了次卧。
“可以考虑。”
他终于满意地笑了，她看到他的眸子越来越炙热，倾下身来慢慢吻着她，漫长且深刻，温柔且专注，像是有心折磨她，夺走她的呼吸与吞咽，场面快要失控的时候，他放开了她。
好一会儿，始作俑者却红着脸弯下腰将头埋进闻徽纤细的脖颈里。
晚餐终于出锅，奶油虾仁蘑菇意面，很有卖相，闻徽吃的时候他撑着脑袋坐在对面看她。
“怎么样？”
闻徽点点头，还不错。
得到认可，他笑意浓浓地看着她，那些笑容落在闻徽的眼里，像是一只狗狗在摇尾巴。
用餐结束，闻徽去到书房处理工作，而席言收拾餐具，清洁厨房，弄完一切后回房洗了澡，都还不见她回来。时间很晚了，他去到书房敲敲门，唤醒坠入工作中的她：“姐姐，还没结束吗？”
“你先睡。”她连看都没时间看她。
半个小时之前，闻徽接到了席临舟的一通电话，有关于一家公司的收购计划，男人语气凉薄，闻徽跟随他多年，不难窥见他情绪之阴郁：“朝博公司的资产构成和运营情况，整理好之后明天之内尽快交给我。”其实这任务来的突然，而且是毫无预兆要收购一家公司，闻徽预感到什么，却没有过多询问。
明天要的急，她不得不牺牲些自己的时间赶出来。
席言走了过来，他姐姐这样忙，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他走到她身后，伸手放在闻徽的肩上给她按摩，闻徽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见他弯下腰眼睛凑近电脑屏幕，浏览片刻，皱眉道：“看来工作量很大。”
“是这样。”应该还要很久，她赶着他出去：“你先去睡。”
“我陪你。”他吻吻她的侧脸。
这有什么可陪的？闻徽看了他一眼，没有把这句话问出来。
不到片刻，他出门从客厅拉了一把椅子走了进来，坐在一旁，然后在她身后的书架上随手挑了一本书，坐在那里翻看了起来。
书房里，灯光清亮，两人在做各自的事情，闻徽远远看着他，少年侧脸美好，姿态闲舒，看书专注。本以为他在房间，会打扰自己工作，让她分神，事实上氛围静谧，席言也很安静，除了偶尔翻书声，基本没有出声音。
但的确有一种陪伴感。
她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回工作中。
这一工作便入神了，没有察觉，一直看书的人早已把书放在一边，已经默默地注视她很久了。
夜深人静，终于忙完，她关闭电脑，转动僵硬而酸痛的脖子，望见少年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安安静静闭着眼，她怔了怔，都忘了还有一个人在房内。
站起身走过去，手指摸了摸他的眉眼，明明他来找她，自己却一直忙着顾不上他，她内疚地看着他。
“阿言，醒醒。”
不得不叫醒他，这里不适合睡觉，明天怕是会全身不舒服。
他悠然转醒，见到是闻徽，她蹲在身前望他。他的手环了上了她的肩，搂抱力度不大，却让她整个人重心不稳朝着他的方向倒过去，闻徽在他怀中抬起头，见他靠着她的肩膀，又闭上眼了，好像没醒。
她心软了软，摸摸他的脑袋，“醒一醒，我们回卧室。”
他模糊不清地在她耳侧“嗯”了一声，却不见人有什么动作，懒洋洋的，只是毫无意识地回应，在敷衍着她。
闻徽无奈叹气，捧住他的脸，仰身靠近，红唇贴在了他的薄唇上。
用吻唤醒他。
不，那算不得吻，她在用牙咬，给予他感官的刺痛。与此同时眼睛直盯着他，齿间微微一用力，那双漆黑蓦然睁开了。
她仿若撞进了一双深不可测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