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未成年有什么区别,被席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在国内又不是太熟,要独自出门的话必定会再三确认。
“好不好嘛,姐姐。”
小狐狸精又开始了。
实在是抵不住,她松了口:“随便你,反正你给家里瞒好。”
“好,姐姐放心。”
又聊了一会儿,直到朋友找过来在身后叫她,她才同席言告别挂了电话。
席言听到对面的声音是女声,虽然失落但还是稍放宽了心。
第二日,席言起床后,家里已经没有人影了。
他走下楼梯,佣人迎上来,“阿言少爷,老爷和夫人去后院湖边散步去了,席先生一早就出门了。现在让厨房给你上早餐吗?”
其实这时间尚早,不过早上8点。席言难得起这么早。
他应了一声,慢慢走到餐桌前坐下。
他吃完后让佣人帮他备车和司机,他要去设计室盯样书。
他回屋去换衣服,褪去休闲装扮,换上西装衬衫,打领带穿皮鞋,变回矜贵的贵公子,拿着电脑下了楼。
只是他腿伤未愈,走路不便,让这个贵公子气势少了几分。
程月淑在楼下等着他。听佣人说他要出门,她是吃惊的,走路都走不稳,还要去忙,真是让人不省心。
席言视线环了一圈,见只有奶奶在,小脑袋瓜转了转,心里高兴起来。
程月淑见不得她孙子这样走路,忙上楼梯把人给扶下来,嘴里念叨着,“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不让人省心了。”
“奶奶,”席言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我爸不是着急让我回伦敦吗,我就只能赶着工完成了,今天晚上我可能要忙很晚,晚上就不回来了,奶奶帮我和爷爷和爸说一声。”
程月淑一听,当时就皱了眉,不赞同地看着他:“再忙也要回家啊,你腿还受着伤,哪能这么劳累,我让司机去接你。”
“奶奶,有薛洋陪着我,就是陪我去云镇的那个人,他家更近一点我去他家里。”
“这事我不同意。”
程月淑表达了强烈的反对,席言叹气一声,没想到自己真不如未成年,竟然不被允许外出过夜。
他打起精神继续劝说:“奶奶,您相信我,我又不出去干坏事,身边都有人跟着,就是方便工作一点,您要是实在不放心,我随时给你打视频,让您看着我?”
正好佣人走进来,“阿言少爷,车子候在门口了。”
他应了一声,旋即看向程月淑,也不好好讲道理了,胡乱撒娇一通,也不管她怎么回应,就全当自己说服了她,说着您答应了啊,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老太太站在客厅无奈摇头,这孩子真是……
佣人走过来搀着她坐下,笑着说:“若夫人实在不放心,差人跟着阿言少爷就是了。”
“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上次他出意外受伤,吓到我了。他出去工作也没什么,就是担心他太劳累,对身体不好。还想着他回来带他去医院复查看看呢,你看现在,今儿个就忙起来了。”
又叹了一声,“伦敦那边开学后,一年到头怕也很难回家里一次了。”
佣人也郁闷起来,“是啊,小少爷现在除了学业,也开始忙工作了。”留给家里的时间久更少了。
*
闻徽随同席临舟出席商务饭局,席间,她收到了席言的微信。
她点开看了一眼,眉眼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处变不惊和从容不迫。
上面的意思很简单,发了她一个地址,让她下班后去接他。
那地址闻徽让默了默,在三环了吧,又远又堵车,大少爷可真是会使唤人。
临坐的一个女士碰了碰她,她有着一张漂亮动人的脸,此时却带着小心翼翼:“闻特助,我不舒服,我想暂时离开这里,你可以帮帮我吗。”
她老板带着她来的,一个新人明星,被邀着同桌面上的几位领导敬了几杯酒,应该是不胜酒力,敬了一圈下来脸色便一直不好。
然而老板却一直用眼神制止她,不得已向闻徽求助。
那女子见闻徽脸色颇为冷淡,心下一凉,下意识敛了眸道了歉。她忘了,闻徽也是资本所在的那一方,怎会多管闲事。
闻徽的确不喜多管闲事,可她并非冷漠。
她作为席临舟的助理,一言一行都受到别人的注视,任何差池都会给席临舟摸黑。
她若出言帮她,落在旁人眼里,是不是会以为席临舟对这女子有兴趣,为老板惹上风流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女子低着头,压抑着身体的不适。
突然,一杯红酒“不小心”泼在了她的身上,裙子瞬间染上污渍。
她愣愣地抬起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闻徽站起来,“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倒了酒杯,弄脏了你的裙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