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一也告诉唐曼,一个星期上一次山,在那里只能呆两个小时,而且不能拍照,回来可以画,康一给准备了纸和笔。
唐曼每次上山,都会有新的发现,十大丧妆,并不是自己所理解的那样。
她慢慢的发现了,其中的敬畏和美,敬畏是丧妆的灵魂,那么美就是丧妆对逝者的一种美化。
唐曼每天忙完了,就是画十大妆,这是画,和上妆是不一样的。
每次画完了,康一都会看上一眼说:“啥也不是。”
唐曼就上火。
康一从来不说,怎么画,问了也不说,让自己看,自己去悟。
唐曼不知不觉的就来了两个多月了。
康一上山的次数更多了,说是准备过年用的东西。
每次都有收获。
唐曼每天给康一做饭,收捡房间,然后画丧妆的画儿。
康一在湖里砸冰取鱼,唐曼跟着。
这湖里的鱼很大,一跃而出,唐曼吓得尖叫。
扎住钱,康一扛着,烧水,煮鱼。
雪水煮鱼,那味道真的就是不一样。
每天其实都是很快乐的。
这天,唐曼又画到半夜,才睡。
刚睡没有多一会儿,突然听到了声音,似乎是什么掉落的声音。
随后就是一种杂声,千万种东西发出来的。
唐曼听到了动静,是康一从她这间小屋走过去的声音。
唐曼出来,问:“康老师,怎么了?”
“没事,你睡吧,我去看看。”
“要我帮忙吗?”唐曼问。
“不用。”
康一往悬棺那边走了。
唐曼没睡实,两点多,康一回来了,脚步声,唐曼没动。
早晨起来,唐曼煮吃的,康一喝了酒。
“一会儿我要干活了,悬棺昨天有一口掉落了。”康一说。
“我陪您去。”唐曼说。
“也好,陪我聊聊天,一个人干活是真没有意思。”
吃过饭,去悬棺那边,阴路上,悬棺摔得七零八落的,尸骨也是一样,脸画落在一边,唐曼看着紧张。
康一不说话,捡骨入袋子,把脸画也捡起来。
有魂聚,唐曼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