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眼睫颤抖得像蝶,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 魏京极侧头与苏窈接吻,看她纤秾合度的身子在他怀里绷紧成一张弓。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青年却比之前更沉默,停止吻她,一言不发地将她翻了面,面对面抱着她往榻上走,眸色暗不见底,仿佛骤雨前窒息般的平静。 少女的后颈上还留有齿痕,白的晃眼的手臂有些失力,虚虚抱着他的背,贝齿紧咬红唇,感觉自己像是泡久了汤。 四肢百骸都麻软。 …… 苏窈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秋猎结束。 人醒来时,已在回程的马车上,也不知魏京极寻了什么理由,让她免了向圣人送行的礼数。 此刻,她人还坐在魏京极的怀里,双膝挨着他的腿侧。 从她的角度看去,青年凛冽冷眉斜飞入鬓,五官精致,皮肤玉质一样的白,无形中加剧了他身上的疏离清冷之感。 这样一个谪仙似的人物,竟也会在白日里那般失控。 苏窈耳根有些烫,以至于到后来,他手指随意碰她一下,她都条件反射般浑身发颤。 眼下她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又怕他继续逼问她,干脆装作没醒,阖上眼补眠。 就在她闭上眼的那一瞬间,魏京极极缓地抬起眼皮,在她身上停顿一秒,又移向别处,修长的手指轻绕她的衣带。 行至东宫,他把苏窈抱进了偏殿。 偏殿内的旧秋千随风轻晃,木板上的落叶飘坠而下,湖面圈起阵阵涟漪。 她又快陪着他一年了。 只是这一年,她仿佛离他越来越远,即使刚做过最亲密的事,他却感受不到半分愉悦,极致尽兴的欢爱过后,心底却空荡一片。 掌灯时分雨声潇潇,东宫灯火通明,苏窈被月色凉醒,发了一会儿愣,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白露推门进来,“太子妃,您醒了。” 苏窈嗯了一声,简单用了晚膳,白露收拾碗筷时,支支吾吾道:“太子妃,可要奴婢去给您熬一碗避子汤?” 少女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鲜红欲滴。 白露问起此话,也有几分郝然,可帐面并不隔音,识趣的侍卫和婢女都离的远远的,可抬水进去,以及整理那些移位的桌案,屏风和博古架时,心里仍免不了联想。 苏窈稳了稳声,道:“不用了。” 白露动作稍停了几秒,喜道:“太子妃想通了,愿意要孩子了?” 苏窈不知想到了什么,双.腿无意识绷紧,白皙的脸庞靡丽泛红。 她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想要孩子,可也不用喝避子汤。” 白露尚未出阁,哪知晓那么多,闻言大感奇怪,还欲问个清楚,苏窈却不肯再说一个字了,道:“你快收拾罢。” “是。”白露收拾好了,端进一盅补身子的汤,放在苏窈面前,柔声说道。 “太子妃,方才你还在歇息的时候,段大人找到奴婢,说太子妃您若还记挂着避子汤的事,那便在他生辰的时候送他独一份的礼,就当还了他的情了。” 段凛向来心细,想来是看出她不愿白白受他恩惠,所以给了她一个还人情的机会。 “若没记错,二表哥的生辰是在半月之后,倘若他不说,我也是要给他送礼的,如今他这样说了,我得多多上心才是。” 受魏京极的影响,苏窈想到“独一无二”的词,下意识反应是送自己做的,可锦囊之类的绣活,如今送起来就不大合适了。 送什么呢? 思索时,她目光扫到桌上的茶壶茶杯,眼底微微一亮。 …… 秋猎过后数日,魏京极折返于京畿皇宫,少有休息的时候,即使夜里回了主殿,也睡得不甚安稳。 苏窈一日都没来寻过他。 念及她的脸皮薄,魏京极想到那日纵情,做的确也有些过分,若他不去寻她,她恐怕会一直避着他。 到了第六日,他把梁远叫进书房,风轻云淡道:“太子妃这几日在做什么?” 梁远仿佛就等着他说这话,“回殿下,太子妃近日请了一位精通陶艺的老师傅进来,和他学着揉泥做胚,看模样是要做一对陶瓷茶杯,每日都起早贪黑的,很是用心。” 魏京极笔下很浅的顿了顿,似乎有些意外。 “她做给谁的?” “殿下!您瞧您说的这话,能劳得咱们太子妃动手的还能有谁,定是做给太子殿下您的啊,太子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