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流萤说完,灿烂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一抹尴尬攀上嘴角,她抿了抿唇,道,“顺便……也是顺便将给你的回信带来皇城,嘿嘿……”
边月可笑不出来了,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里,她冲上去一把抓住金流萤的衣领,上下其手。
一边在她的身上摸索,一边恶狠狠地道,“信呢?你好好想!认真仔细地想!你放在了哪里?”
金流萤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似乖乖巧巧的,在皇城中娇养出来的大小姐,生起气来跟个红眼的野兔子似的,直往人身上窜,顿时缴械投降地求饶。
“哎哟!别摸!哎呀!这儿没有!这儿也没有!”她面红耳赤,扭捏了好几下,突然睁大眼睛,拍开边月的手往后急退了好几步,“你……你往哪儿摸呢!”
银骨卫们看着金流萤护着裆部的动作,还有自家王妃娘娘像猫抓老鼠似的,穷追不舍地欲要上前继续……呃,摸来摸去。
他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不知道究竟是该帮王妃娘娘拿下大惊失色的金流萤,还是应该顾忌一下金流萤的身份,若她所说是真,那她岂不就是王妃娘娘不曾谋面的姐妹?
麦冬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金流萤?金……姓金?还是大将军的义女……”
她又仔细地去看了看正在不停闪躲的女人,“难道真的是……”
银骨卫的首领察觉出她的变化,后退两步询问,“麦冬姑娘,可是认得此人?”
若是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身份得到证实,他们也就不用替王妃娘娘心惊胆战了,现在的场面让他们十分的匪夷所思,也显得杵在这儿的他们一行人很多余。
麦冬绕了绕头,眼神不敢从你追我逃的两人身上移开,道,“曾经听闻宁麾大将军有一个十分要好的结义兄弟,好像就是姓金,只不过早些年就在战场上去世了,去世时被追封为将军,他一身孑然,什么也没留下,只有一个半岁大的女儿,自那以后我们家将军和夫人就常年将他的女儿带在身边,收为了义女。”
她迟疑了一下,“可我们谁也没见过那个边塞长大的将军义女啊。”
银骨卫首领点了点头,抱拳道,“我们知晓了,此事我们会去尽快调查清楚。”他也看了一眼被压在地上不敢大动作反抗的金流萤,唇角抽搐了一下,想笑又不敢笑,“麦冬姑娘不必太过忧心,我们试过了此人的身手,再观她的年岁,与你描述的遗女基本符合。”
麦冬稍稍地送了一口,“有劳侍卫大哥。”
“分内之事。”
银骨卫们隐退到角落中。
边月骑跨在金流萤的腰腹处,一把将她的衣领揪起来,“你随行之物就这些了吗?”
金流萤无奈地高举双手投降,“没有了,你都检查了,真丢了,我的大小姐!”
看着这姑娘瘦瘦小小的,手劲儿倒是不小。
边月咬牙切齿,吼道,“让你送信,你却把信给丢了,那你还来干什么?!”
她气急,知不知道这封信对她来说很重要?她还等着消息做决定呢!眼下只能跟林寒合作了吗?
“喂喂喂!”金流萤张了张嘴,面上也不太高兴。
怎么?她以为自己很想来皇城这种虎狼窝似的鬼地方‘当护卫’吗?是边塞的旷野不够辽阔?还是美酒不够烈?要来这金窟窟里束手束脚地找罪受?
不过边月到底是义父义母的亲生女儿,这些年被一个人‘丢在’皇城……
金流萤叹了口气,自己虽然嘴上不说,但长年累月下来,难免不会生出愧疚之情,觉得是自己抢占了本该属于边月的位置,霸占了属于边月的父母亲情。
“我……罢了,算算年岁,我应当比你要年长两岁,名义上好歹我也是你的姐姐。”她动了动腰胯,幅度很小,深怕自己粗手粗脚地不小心将她给弄伤了,语气也多了几分讨好,“所以好妹妹,快下来吧,有什么话呢,等我睡一觉,起来慢慢给你赔罪好吗?”
边月的眼眶泛红,睡觉?她还有心思睡觉!
“你可知道那信的内容?”
金流萤最见不得小姑娘掉眼泪了,立马慌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随后才道,“我不知道那封信居然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她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也是,边月一定是时常期盼着大将军的回信,两人几年都见不着一面,只能靠着信件寄托挂念,而自己居然……
金流萤眼神暗淡了几分,“我若是知道那信这么重要,一定会……我,我……一定会……”
边月却冷笑一声,“你别搞错了,此信对我是很重要没错,但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重要。”
没发现对方的微微走神,她继续道,“你说你是大将军的义女,口说无凭,却恰恰将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信件弄丢了,还出手闹我府上,打伤了我的人,你信不信?我可以立刻将你送进官府大牢,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