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珩站起身,看着边月神情冷然,不免有些担心,她是真的生气了吗?她究竟为什么在乎那条坠子?为此不惜弄脏自己的手。
边月不看楚林寒也知道他会做什么,道,“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吐出来。”
又是这样的说辞,如果她是他,她只会死得更快!楚林寒不禁恼恨自己当时居然会被这女人天真的外貌欺骗,她就是个疯子!
楚林寒干呕了两声,胃里没有吐出半点东西。
感受着身体的异样,楚霖寒眼眸迸发出冷厉的寒光,他看着边月的背影,暗暗举起手臂。
等等,身体的软绵沉重好像消退了一些,指尖的活动变得越来越轻松了,怎么回事……他的力量似乎……正在慢慢恢复?
秦之珩正准备上前,就见边月俏皮地冲他眨了眨左眼,他又看了看她身后安静下来的苍国人,了然地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解药药效非常快,楚霖寒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双腿,捂着胸口,眼眶猩红,他盯着对面的两人,道,“你别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放过你。”
边月将杯子放回桌上,重新倒了半杯茶水,晃荡着里头的液体,闻言,她笑道,“这是后话了,现在我们要谈的,并不是你放不放过我,而是你要不要放过你自己。”
楚霖寒冷笑,浅色的眼眸仿佛无法留住任何东西,他目光滑过门口,走正门应该是不行,以他现在没有恢复完全的身体,一个边月就够难缠了,再加上一个祁王……看来他暂时还是得按兵不动,继续蛰伏下去,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况且……坠子还在这女人手上。
边月指了指凳子,道,“别看了,你走不了,何必瞎折腾。”
楚霖寒拖着尚且麻木的双腿,慢慢挪到桌椅前坐下,他的气质不同于秦之珩的脱俗,反倒是有一种极强的侵略性,就算沦落成现在的境地,也让人时时刻刻绷着神经,不敢对他放松警惕。
边月将手中的茶盏推到他面前,摊开手掌心以示友好,“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造成了许多误会,可无论怎么说,祁王出了钱,我出了力,将你从黑雪坊的手中捞了出来。”
楚霖寒不屑地看着她,抬手挥翻茶杯,茶水倾倒,弄湿了一小块桌面,“这么说我反倒是要多谢你了。”
边月眼疾手快地扶起杯子,摆摆手,“谢倒是不必,我带你出来也有我自己的目的。”
她并不气恼,她刚才下药吓唬过他,他会对自己递过去的东西有所防范也是正常。
边月的手指蘸着桌上的水渍,画了一个花型。
“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单单这条挂坠,又何止区区千两金?呵呵。”楚霖寒挑眉,慢悠悠地用指尖点了点她画的水花,眼神探究地道,“夫人对这条坠子如此感兴趣,我倒是愈发觉得好奇。”
一个祁国人,还是皇室,怎会对它在意?
他倒是希望这女人只是单纯地眼光独到,看出那块晶石价值不菲。
就怕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会看出什么端倪。
听闻九皇子流落在外的这几年所跟随的仙者正是曾经的国师,而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与国师见上一面。
国师曾辗转三国,受无数人敬仰,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难保不会无意间透露出些什么。
边月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放心,你只要告诉我此花你在何处见过,我就立刻放了你,决不食言。”
楚霖寒当然不能告诉她这花的来历,否则他的身份也会跟着暴露无遗,到时他再想全身而退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她居然直接问的是‘此花’,而非此‘坠子’!
难道她见过这花?
不,不可能,一个祁国的小小王妃,如何能知晓他苍国都鲜为人知的事情?
楚霖寒声音严肃起来,“花?你这么问,莫非你不是看它材质稀有,做工精绝,非寻常而是因着它的形状?”
边月想了想,点头,“没错,坠子何处得来?你可见过这花长什么模样?”
“莫非你见过?你去过苍国?”楚霖寒试探着开口。
边月挑眉,“我问你还是你问我?不过你这么说,这花在你们苍国?莫非遍地都是?”
呵,妄想从他口中套话?楚霖寒嘴角微勾,邪魅非常,道,“是啊,遍地开花,夫人若是喜欢,可要随我一同回去看看?”
边月不甘示弱地盯着他,道,“若当真满地都是,怎会用这么稀有的矿石精心雕琢,还被你当成宝贝爱着护着呢,你在苍国的身份也不寻常吧?偷偷潜入祁国有什么意图?嗯?”
楚霖寒手中蓄力。
边月话锋一转,慢条斯理地道,“我对你的身份才不感兴趣,你能被黑雪坊抓去当奴隶,想来也不是多么厉害聪明的人,做细作都不合格,况且我抓了你对我而言并无好处,反倒惹人非议,所以快说吧,说完我们就此别过,最好再不相见。”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