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盯着蓝色小药丸沉思三秒,“是字面意思吗?”
门外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
“你不能进去,王妃娘娘可没同意你服侍。”麦冬气鼓鼓地拦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女人对麦冬的拦截视若无睹,直到来到她门前,才定住脚步,拱手弯腰行礼,“王妃,属下有事求见。”
边月将药瓶收好,打开房门,借着院内的灯火,仔细打量台阶下的人。
她身着黑色暗纹的窄腰劲装,头发全部束起挽在头顶,长手长腿,看起来十分干练利落。
“你是谁?”边月疑惑地问,“找我何事?”
“属下名叫濯棉,是贵人感念王妃救命之恩,遣过来保护王妃的。”濯棉弓着腰,礼数周全。
边月看向一旁咬唇的麦冬,难怪这丫头一路上都怪怪的,她一心想着昨晚的事情,都没心思问。
“王妃娘娘,咱们不能留她。”麦冬焦急地跺脚。
从小到大,王妃娘娘的身边只有她一个侍女,石蜜做的事她多少知道了些,谁敢保证不会出现第二个石蜜?
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对王妃娘娘不甚友好的贵人送来的,都说惊古寺住着连皇家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大人物,尽管如此,也不能强行塞个眼线过来吧!
麦冬第一次佩服自己替王妃娘娘思虑周全,更有底气了,她道,“我们王妃娘娘不需要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濯棉不言语,等着边月开口。
边月笑了笑,安抚麦冬,“你先去小厨房给我准备点好吃的。”
麦冬瞪大眼睛,“娘娘?!”
边月又看了她一眼,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开。
“既然是娘娘关心,你就别拘礼了,进来说话。”
闻言,濯棉不卑不亢地直起身子,跟着边月走进去。
关上门。
边月倒了一杯水,放到对面,“坐下说吧。”
“属下遵命。”濯棉没有推拒,听话地坐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她跟在马车后奔走一日,又饿又累。
边月手肘撑在桌面上,笑道,“今日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跟娘娘道别,娘娘非但不责怪,还挂心于我,边月受宠若惊。”
濯棉放下杯子,“王妃言重了,贵人知道祈王爷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必定不会久留惊古寺,王妃的心意,娘娘知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边月眨了眨眼,看来她知道的还不少呢,装作恍然大悟地说完,继续道,“贵人的身体好些了?”
濯棉垂眸,眼底亮了亮,“是,王妃娘娘医术高超,贵人身体日渐好转。”
边月道,“那就好。”
像是看穿了边月送客的打算,濯棉掏出一封信,“贵人让属下捎带给您。”她将信封放在桌上递过去。
边月打开,信中短短八个字,字体窄瘦有风骨,却由于握笔的人手中乏力而略显绵软。
‘留下濯棉,会有用处。’
边月挑了挑眉尾,这算是一封推荐信?“我知道了,娘娘还有什么话交代的吗?”
濯棉语气恭顺,“交代不敢,贵人只交代属下尽心守护王妃。”
这话边月自然是不会信,不过她身边正好缺个打手,送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于是点点头,“行,你以后就跟着我吧,王爷那里打过招呼了吗?”
濯棉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同意了,准备了一肚子的草稿没用上,讶异地愣了一下,很快回禀,“王爷知情。”
“那就好办了,我现在就交给你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边月神秘兮兮地凑近。
濯棉浓密的眉毛也蹙起来,这么快!“王妃请吩咐。”
边月小声道,“我近期与王爷闹了些不快,估计好一阵子不会和好了,怕他被别的女人趁机靠近,你从今晚起就负责盯着他,每晚落日十分回来禀告就可以了。”
濯棉听完更诧异了,“竟会有此事?”
边月点点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她看着她的眼睛,握住她的手背,“你会帮我的,对吧?”
濯棉郑重地道,“属下领命。”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
边月忽地坐直身子,“那就去吧。”
濯棉利落起身,打开门,“对了。”她回头道,“年大夫有句话让属下代为转告。”
边月几乎已经猜到了。
“她说,谢谢您的酒。”濯棉说完,就飞身跃上屋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边月端着茶水的手一顿,真就一句?呵,她摇摇头。
此刻的执园中。
年梦华坐在床前悠哉游哉地品尝杯中的桂花酿,香味布满整个房间。
卧床的郁竹姬恨不能立马好起来,将这不要脸的女人轰出去。
年梦华心情很好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