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重剑轻易穿透了吴峰的胸膛,他瞪大眼睛,眼神惊愕地看向秦云。
“扑哧……”
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躯摇摇晃晃,眼中逐渐失去了生气。
“扑通……”
吴峰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秦云抽出重剑,呼出一口浊气。
虽然成功杀了他,不过这家伙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光是打败他,秦云就几乎用尽全力,神经始终处于紧绷状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对方反杀。
吴峰都死了,部分尚且存活下来的武者,顿时面如死灰,李如意皱了皱眉,吩咐道:“杀了吧,反正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了。”
这些家伙在组织里顶多就是小喽啰,就算留着他们,估计也不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更何况,他们如今已经知道了慕大人的所在之处,根本不需要他们了。
两日后,青州。
一叶扁舟之上,两位老者相对而坐,其中一位身着黑袍,行将就木,眼神浑浊,似乎随时都处于入定状态,在他对面,另一位老者则是充满生机,他看着面前的棋盘,口中时不时发出一句感叹。
黑衣老者干咳一声,将最后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之上。
“啧,我又输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玩了不玩了,都这么多年了,还不是你的对手,实在是郁闷呐。”
黑衣老者轻笑一声。
“你的心太浮躁,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本以为你老了能有所改变,没想到,哼……”
“那是当然,人生这么苦,我浮躁一点怎么了?你难道就没有遇见过一件烦心事吗?”
老者一脸不屑的说道。
“就算遇见天大的事情,也要泰然处之才对,否则只会越来越着急,最后把事情做的一团糟……哎,算了,这个道理,我已经跟你说了几十年,你都没有听进去,再继续跟你重复,也是对牛弹琴。”
黑衣老者冷笑一声。
“姓慕的,你说什么呢?难道你要跟我在这里打一架?”
“我可不想跟你打架,现在整个组织上下内忧外患,岌岌可危,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次危机呢。”
慕忠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老者闻言,脸上的表情也正经了许多。
“又是秦云?”
“看来连你都听说了,如今事情闹到了夏天子面前,我们怕是难逃一死了。”
慕忠摇了摇头。
“不一定,只要你放弃组织,带着小良,我们像以前一样,游历名山大川,喝好酒,赏好花,照样过的潇洒,为什么非要执着于组织不放呢?”
老者不解的问道。
“你和我不一样……我们的意志不一样。”
他冷哼一声,眼神冰冷。
“什么意志?反正我是没看出来,我只知道,现在小良都变得有些不像他自己了,你也不是没看到,吴峰那几个老家伙是怎么打压他的,小良如今的心思,深沉的连我都感到害怕!”
慕忠瞥了他一眼。
“你是你,在我看来,这小子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他的考验还有很多。”
“谢振天,我们可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如今组织有难,你就想一走了之?”
谢振天躺在床上,郁闷的说道:“我们之前和吴峰还是好兄弟呢,你怎么不说,他现在变成了这样?你们两人整天争来争去,真叫我看的难受。”
慕忠皱了皱眉,随后冷笑一声。
“他不一样,顶多就是我眼拙,看错了他的为人。”
“我们三个年轻的时候也算一方豪杰,谁能想到,老了之后,竟然混成这个样子。”
谢振天苦笑一声。
“造化弄人,真是造化弄人啊。”
“别说什么造化了,赶紧帮我想想对策吧,组织能活一天是一天。”
“你都没有对策,你说我能有什么对策?”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只信鸽的声音,它落在慕忠的肩膀上,后者取下它腿上绑着的小卷轴,在看过上面的内容后,神色微微一动。
“怎么了?”
谢振天眉头一皱。
“呵呵,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慕忠拿来纸和笔,在上面写下了很简单的一个字。
知。
“是小良传过来的信?上面就近写了什么?为什么不给我看?”
谢振天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抢走慕忠手里的纸,拿过来一看,也不禁动容。
“吴峰……竟然死了。”
“嗯,死的好啊,他死了,至少我们的内忧就解决了,至于外患……就看慕良能不能成事了。”
谢振天眼神恍惚,喃喃道:“没想到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