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密林中,燕守疆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怎么说呢……他没想到蕴儿这么快就发现了他身体的异样……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姜蕴却轻轻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转开了话题。
“守疆,那边那堆类似人类的东西是怎么回事,你还有印象吗?”姜蕴故意转移话题,避免让眼前的气氛再继续尴尬下去。
燕守疆眉头微皱,他随着姜蕴的视线看向地上,只见那里散落着一具七零八碎的尸体。
他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蕴儿,我发病的时候意识全无,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蕴皱眉,眼光逐渐聚焦在地上的尸体上。
她冷静地询问:“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燕守疆一时愣住,然后继续茫然的摇头:“不记得了。”
姜蕴起身走到尸体附近,蹲下身去,一脸嫌弃的随手捡起一个树枝,胡乱扒拉着尸体,看了好一会,才从熟悉的黑袍上推断出他的身份。
她嫌弃地撇了撇嘴,凑近看了看:“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个倒霉蛋应该就是之前,趁乱逃走的巫医了。”
燕守疆微愣,他没想到那个神秘的巫医,竟然就这么……被自己弄死了?
真是……又是人皮鼓又是咒术的,他还以为这人有多厉害呢,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就弄死了?
真是……一顿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二百五……
姜蕴目光冷厉地扫视着尸体:“这家伙,看起来,应该是趁你发病的时候想要置你于死地,结果却被你反杀了。”
燕守疆眉头微皱,他隐隐约约想起了发病时的一些片段,似乎有了一些印象。
他突然一眼不发,默默地注视着眼前惨烈的尸体,心里涌起一丝忐忑。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姜蕴,疑虑地问道:“蕴儿,你……会不会怕我?”
姜蕴微笑着望向燕守疆,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温暖。
她反问:“怕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呢?”
燕守疆低下头,叹了口气,神情略显沉重:“我发病时,敌我不分,只知道攻击。我怕……我怕在那个时候伤害到你,也害怕……你会看到我发病的样子……会……嫌弃那样不堪的我……”
姜蕴轻轻拍了拍燕守疆的肩膀,眸子里透露着坚定:“守疆,我不怕。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燕守疆抬起头,看着姜蕴,眼中有些失落,仿佛生怕有朝一日,她会因为自己的怪病而离开。
他说:“我……我怕我会失去控制,伤害到你,怕你会嫌弃我。”
姜蕴紧握着燕守疆的手,柔声安慰:“守疆,我不会嫌弃你,更不会离开你。
你忘了吗,我们对彼此承诺过的,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谁先离开谁是狗!”
燕守疆:我怎么不记得我还说过后面那一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微微垂下头,不再言语。
姜蕴轻轻地拉起他的手,将他拉进怀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守疆,我们一直都是一体的,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共同面对。”姜蕴的声音如同柔风拂过,传达着无尽的温暖。
燕守疆默然片刻,然后慢慢地伸出满是伤痕的双臂回抱住了姜蕴。
两人又温存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渐亮,姜蕴这才带着一身狼狈的燕守疆与众人汇合。
他们穿越蔽日的密林,回到了疆城。
经历了这次摩诃一行的一番波折,眼下众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些伤,便一致决定先在疆城休养好伤势,然后再去寻找扎咯所说的矿脉。
疆城的夜色笼罩着这一切,星光洒在姜蕴的脸上,映照出她的决然。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混日子了,不得不说,这次发生在红袖身上的事把她吓坏了,一想到红袖遭遇了那么可怕的事,她的心就止不住的抽痛。
次日,姜蕴早早便敲响了洛姨的房门。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姜蕴废寝忘食的向洛姨虚心请教,学习如何激发自己血脉的潜能。
洛姨不仅亲自向她示范,更耐心的指导姜蕴,该如何在危机时迅速调动体内的力量,以及如何控制意志,防止上次在金山寺那种意外失控的情况再次发生。
"蕴儿,你要明白,力量并非只是来自于肉体,更在于内心的坚定。要想掌握血脉的力量,首先要懂得掌握自己的内心。"洛姨语重心长地教导道。
姜蕴聚精会神地同洛姨学习着,一天下来,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之外,几乎都和洛姨待在一起。
燕守疆幽怨的跟她抱怨了好几回,姜蕴也都是随便哄了他两句,便又火急火燎的去了洛姨的房间。
日复一日,姜蕴在洛姨的教导下不断进步,逐渐掌握了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