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在原地颓废的扎喀,姜蕴忍不住气道:“你若是不信,你就自己去亲眼看看,看看他们是怎样用残忍的手段杀死阿依的!
实话告诉你,你所谓的阿依感觉不到疼痛,都是因为阿依中了曼陀罗的毒!”
姜蕴气鼓鼓的问道:“我问你,阿依是不是在感觉不到疼痛以后,慢慢的没过多久就开始发热晕迷?”
扎咯辩解道:“这些你都已经看见了,你自然能这么说,这并不能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
“那你呢?你敢不敢去看一看?”姜蕴忍不住出言嘲讽道:“还是说你本来就知道等待阿依的原本就是一死,你只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和无能,所以宁愿相信什么狗屁巫医的瞎话!”
“我不是!”扎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怒吼,“去看看就看看!”
说罢,扎咯凭着一股蛮气,像一头怒气值爆表的牛犊子,闷头就往祭台的方向追去。
“走,咱们跟上!”
姜蕴干脆把慕容当归的小身体抱在怀里,快步跟在了扎咯的身后。
祭坛前,身着传统长袍的村民手持香火,虔诚地向着他们的申明,万物天低语。
一张张黝黑的脸上写满了敬畏与期待,远处,悠扬的诵经声随风飘荡。
诵经的正是寺庙的僧人,他们的声音听起来纯净而深沉,带着一种让人心神安定的魔力。
空气中弥漫着松柏和香炉的气味,而当香火燃烧时,轻烟袅袅上升,缓缓飘向天际。
在祭坛的中央,供奉着五谷、鲜果和各种精致的饰品,看起来倒是和现代庙宇的祈福仪式并没有什么不同。
祭坛以石块和泥土为主要材料,经过精心堆砌,形成了坚固而宏伟的建筑。
祭坛的外观呈圆形,象征着天地的无垠与生命的循环。四周雕刻着各种神秘的图案,其中点缀着云纹、日月星辰和神兽。
在祭坛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火盆,熊熊燃烧的火焰不住的跳跃着。
等到扎咯和姜蕴赶来的时候,阿依已经换上了纯白色的长袍,刚刚沐浴过后的头发带着浓郁的水汽,湿哒哒的披散在脑后。
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粗壮妇人,一脸冷漠的拖着阿依走上祭台,按着她的肩膀,强迫她跪在祭台中央。
除了阿依之外,还有三个少女,穿着和阿依一样的白色长袍,木然而虔诚的跪在祭台上。
扎咯看着心爱的女人一身单薄,独自跪在高高的祭台上,全身不住的簌簌颤抖,脸上满是死灰般的绝望,顿时心头一股剧痛传来。
姜蕴和慕容当归隐藏在人群的后方,默默注视着一切。
没一会儿,村民们自发的围在祭台的四周,嘴里吟唱着古老神秘的歌谣,手牵手围绕着祭台,像是没有思想的蚂蚁,转了一圈又一圈。
随后,一个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黑衣男子,带着高高的帽子,走上了祭台。
慕容当归在姜蕴耳边低声道:“这个人,应该就是扎咯口中所说的巫医了,他的身上的确有曼陀罗的味道,给阿依下毒的人应该就是他。”
姜蕴面色严峻的盯着祭台,“恐怕他不止给阿依一个人下了毒,这里一共有四名少女,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她们应该也是被选中的圣女了。”
就在姜蕴和慕容当归耳语的这一小会儿,两个粗壮的妇人已经按住了一个少女的身体,巫医握着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剃刀,走到了少女的面前。
冰冷的剃刀在少女头顶游走,还没有干透的秀发一缕一缕的落下,几息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少女光溜溜的脑袋了。
接着,巫医双手合十,仰面对着天空吟诵了一段复杂的咒语,随后他再次拿起了剃刀。
这一次,剃刀落在了少女光溜溜的头顶。
他竟然在少女的头顶上,用剃刀划出一个十字,浓稠的鲜血从少女头顶的伤口慢慢流出,再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一个身穿黑袍的妇人,捧着一碗不知名的液体,将液体顺着少女头顶的伤口,一滴不剩的倒了进去。
诡异的是,那跪在祭台上的少女仿佛完全没有感觉一般,依然安静的跪在祭台上。
姜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的恶心,这……这不就是水银灌顶吗……
水银从头顶上伤口灌进去,会在人的皮肤和肉体间游走,最终人会血糊糊的直接头顶的伤口跳出来,最后剩下的,就只有一张完整的皮了……
眼前的一幕显然也对慕容当归形成了极大的冲击,“真没想到,我已经见过那么多变态了,却没想到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的……”
他在姜蕴怀里扭动了几下,低声道:“我得回去找燕守疆,我们必须救下这些女孩子们。”
姜蕴和慕容当归的想法不谋而合,她弯腰将慕容当归放在地上,嘱咐他注意安全,万万不要被人发现,随即她便垂着头,趁着众人都低着头吟唱歌谣,小心翼翼的往扎咯的身边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