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姜相国床底下有个地窖一事,还是原身年幼时,偷跑进书房里玩耍偶然发现的。
那地窖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四四方方大概十平米大,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锦云却感觉自己的眼角直抽抽,这到底是一对儿什么父女啊……一个在自己床底下挖地窖,另外一个,放火烧自己爹。
就……真挺难评的……
姜蕴按照宫斗剧里演的那样,将书房里能移动的物件都移动了个遍,也没见到什么机关暗室一类的东西出现。
倒是把自己累的够呛,她整个人瘫坐在太师椅上,疑惑道:“好歹也是一国之相,百官之首呢!难道就真的这么坦荡,都没个暗格密室一类的,好放些私密的物件?”
可这压根就不合理啊!
要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怎么会特意派暗卫在书房外面盯着呢?
突然,姜蕴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下面的抽屉上。
她怎么觉得,这抽屉看上去……怪怪的呢?
她连忙坐起身来,伸手轻轻将抽屉拉开,只见里面只是放了一小砚台和几只没有使用过的新毛笔。
姜蕴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又将整个抽屉都抽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锦云连忙拿过蜡烛为她照明,借着蜡烛微弱的光亮,她总算知道到底是哪里怪了!
“锦云,你快来看看,这抽屉里,是不是有暗格?”
果然,锦云只捣鼓了两下,便成功将抽屉下面的隔板抽了出来,顿时,一个隐藏在抽屉底层的暗格,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还真有暗格?
姜蕴面上一喜,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
暗格其实不大,里面也没装什么东西,只放了一个小小的卷轴。
姜蕴小心的将卷轴打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巧目盼兮的出现在眼前。
那画像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只见画像上女子的白衣都隐隐有些发黄了。
可即便如此,也丝毫不曾影响画中女子美若天仙的脸庞。
女子身形消瘦,长着一张标准的鹅蛋脸,杏仁一般的双眼带着一丝清冷的疏离,白皙的皮肤上,隐隐泛出一丝病态的红晕。
虽然她唇角微扬,看上去似乎是在淡淡的微笑,可这样的笑容,却越发让她的身上蒙上了一种破碎的美感。
第一眼看上去,便让人觉得,画中之人,似乎下一秒,便要乘风飞去……
姜蕴心头传来一阵猝不及防的抽痛,让她险些没有站稳摔倒地上。
“娘娘!”锦云低呼一声,连忙扶住姜蕴摇摇欲坠的身体。
姜蕴双手抚摸着心口的地方,心有余悸道:“我没事,只是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人攥住了心脏一样,疼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锦云默默的看向那幅画,“娘娘,奴婢猜想,这应该就是您的母亲吧……您刚刚……恐怕是母女连心吧……”
姜蕴望着画中女子,心里总是觉得有些闷闷的。
她的手指落在卷轴下方一角上,轻声呢喃道:“燕国三十五年,吾妻——云灵雪……”
吾妻……呵呵……
姜老头你个大猪蹄子!说你宠妾灭妻真是一点不冤枉你……
她娘云灵雪若是你的妻,那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姜仪的母亲又是谁?
真没想到,在古代,还有这种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的剧情。
一时之间,身为云灵雪女儿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她只好哭笑不得的将卷轴放在一旁,拿起抽屉又反复检查了半天,只是很可惜,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就这?就一副画像,值得派那么多暗卫守着?”
锦云却始终觉得卷轴的重量似乎有些异样,果然,她将卷轴拆开,从空心的木杆里,倒出一把钥匙。
很明显,这才是姜相国真正想要藏起来的东西。
姜蕴将钥匙拿在手里反复的看了一会儿,努力将钥匙的形状记在心里,随后又将钥匙放回卷轴里,按照原样封好,放了回去。
随后,她便和锦云一起,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冬雪院。
红袖是知道自家娘娘出去是干什么的,也知道姜府了,今夜这么大的动静,都和自家娘娘有关。
此时看姜蕴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这才终于送了一口气,将在灶上煨着的牛乳倒了两碗,端给了姜蕴和锦云喝。
喝过了牛乳的姜蕴沉沉的睡去,而整个姜府的大火,却足足烧了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了,这才堪堪熄灭。
于是,原本只是装病罢朝的姜相国,再被火烤了半宿,又吹了半宿冷风后,这次,是真的病的……
可即便一夜没睡,姜相国还是一大早就拖着沉重的步伐,套着马车出了城。
知道燕守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