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笑得很温柔，眸子里有星光点点。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道歉？”
姜蕴还以为燕守疆是在为打晕了自己而感到抱歉，连忙笑着安慰他：“真的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可是她越是这么说，燕守疆心里就越是难受。
好在这个时候，慕容当归已经给外面的人悉数解了毒，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他先是深深地看了姜蕴一眼，随后有些不自然的看燕守疆，“所有中毒的人都已经平安解毒了。
除了几个体质偏弱的嫔妃，可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其他人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这次你放血解毒辛苦了，我趁机向皇帝要了不少补品，一会儿回府的时候你记得带。”
“这么快？”姜蕴追问道：“那我父亲呢？他可有大碍？”
慕容当归气鼓鼓的白了她一眼，在心里暗暗骂了她一句小白眼狼。
“他？他能有什么事儿。”
虽然已经知道姜正典并没有对不起云灵雪，就连当初带她离开医谷，也是为了救她出苦海，可慕容当归依旧看他不顺眼。
“也不知道那老头儿这些年都吃了些什么东西，一把岁数的人了，还壮的跟头牛一样！
就那点毒，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慕容当归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不过我刚才给他诊脉的时候，倒还真发现他有点问题……”
姜蕴心里一急，“他怎么了？”
“他……”慕容当归话锋一转，“不是，我说你就真的那么关心他？他又不是你亲爹！”
“也不是……”姜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这么多年下来，他对我……的确也是挺掏心掏肺的……”
燕守疆连忙作证：“嗯，的确是，还挺舍得掏钱的，她那屋子里，满满当当一屋子珍宝古玩，估计大半的家底都给她陪嫁了。”
“这还差不多……”
慕容当归心里舒服了不少，继续说道：“他……应该是天阉……”
姜蕴：“哈？”
燕守疆：……
这真的是他不花钱就能听的吗……
姜蕴震惊了！！！
“这你都能通过号脉看出来？？？”她啧啧道：“中医真是……博大精深啊……”
慕容当归无奈抚额，“这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应该是你那个嫡姐，到底是谁的孩子吗！！！”
姜蕴这才回过味来，呆呆的看向燕守疆，“对哦，那姜仪她爹是谁？”
燕守疆：本王去哪知道去……
“咳……这很重要吗？你若是想知道，本王可以派人去查……”
“不用不用！”
姜蕴连忙摆手，“不用浪费那精力，我就是纯属好奇而已。”
这一次，姜蕴是真的有些同情老头了。
一辈子统共就两个女儿，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另一个还不是自己亲生的。
关键是，自己还是天阉之人？
她突然有些好奇，老头知道自己，是天阉之人吗？
燕守疆表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这重要吗……如果你想知道，本王可以……”
反应过来这厮又偷听了自己的心声，姜蕴连忙道：“不用，不用，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真的！”
……
因着燕子钰的突然发难，燕帝当即结束了宫宴，火急火燎的赶着去天牢逼问幕后之人的情况。
做为“放血解毒”的燕守疆，带着册封姜蕴王妃之位的圣旨和一大堆名贵的补品，心满意足的回了摄政王府。
另一边，幽暗的天牢里，燕帝屏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去见了燕子钰。
燕子钰双手抱膝，蜷缩在墙角，眼神空洞，看上去甚至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看到燕帝孤身前来，他也只是微微一怔，随意便自嘲的笑了起来。
“成王败寇，儿臣没想到父皇居然还会来看儿臣。”
燕帝冷声道：“若不是你先做了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你我父子两人又何至于此地步？”
燕子钰苦笑道：“父皇有多久没有见过儿臣的母妃了？
父皇可还记得母妃长什么样子？可知道她如今过得怎么样？”
“父皇后宫里有那么多妻子，有那么多孩子，可又有时一刻曾想起，儿臣和母妃都只有父皇这一个丈夫和父亲？”
“朕看你真是昏了头了！朕的妻子只有皇后！”
“哈哈哈！是啊，只有皇后娘娘才是您的妻子，所以儿臣的母妃就只能大好的年华白白蹉跎在冷宫！
除了儿臣，这偌大的皇宫还有谁会记挂她！”
燕帝怒急，“那是她咎由自取！”
燕子钰忍无可忍，冲着燕帝咆哮，“母妃到底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