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慎言!”燕守疆脸带不悦,“姜氏乃姜相国之女,出身相府!
姜相国为朝廷鞠躬尽瘁多年,是朝堂上少见的中流砥柱,皇上莫要因为言辞不当,寒了朝中老臣的拳拳爱女之心才是!”
燕帝不服,什么叫请他慎言?什么叫他寒了朝中老臣的拳拳爱女之心?
这话说的,就好像强占了人家女儿身子,又随手把人家带到王府做个通房的人不是他燕守疆似的!
要真说寒了朝中老臣的拳拳爱女之心,那也应该是他燕守疆才是,他只不过是一个看不过眼,让通房当了侧妃的善良皇帝而已,关他什么事?
当然,这话燕帝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万万是不敢说出口的,毕竟燕国一半的兵权都在人家手里,还有另外一半,都在当初随他出生入死的心腹手里。
他一个不是傀儡却胜似傀儡的皇帝,能不能在龙床上多睡几天都还得看人家心情,哪有在人家面前瞎哔哔的勇气?
燕帝心里MMP,脸上笑嘻嘻。
“是,皇弟说的有道理,朕会留意的。
不过姜氏这一次为淮南捐献了大量粮草,及时稳定住了淮南民生的局面,缓解了户部的压力,也杜绝了各级官员对于赈灾粮的层层剥削,其功绩不凡,理应重赏!”
燕帝试探的看向燕守疆,“就是不知,皇弟究竟想如何奖赏她?”
燕帝打的一手好算盘,自从知道自己有着能听取姜蕴心声的想法,且姜蕴似乎还有着预知未来的能力,燕帝就已经下定决心将姜蕴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毕竟,没有谁能比一个在他面前毫无秘密的人,来得更加可靠。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视为心头大患的燕守疆的枕边人,这简直就是老天对他的厚爱,这才把姜蕴送到他面前来。
有着这样的想法存在着,对于姜蕴,燕帝自然不会吝啬。
毕竟在他眼里,要收买一个女人实际上很简单,要么给她很多很多的钱,要么给她很多很多的爱。
而做为皇帝,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便算不得是什么大事。
燕守疆不明白明明要大出血的人是燕帝,怎么他不仅没有露出一丝丝心疼的表情,反而看上去一副又期待又兴奋的样子呢?
燕守疆不动声色道:“皇上以为该如何?”
“那自然是重赏!”燕帝脱口而出道:“金银珠宝自然少不了,另外你府上也没有正妃,姜氏出身好,又立下大功,朕觉得她完全可以配得上正妃之位。”
“不过朕倒是有些好奇,姜氏不过一个闺中女子,竟然会是青鸦山庄神秘的庄主,关于这件事,你可有头绪?”
燕帝掩去眼底的精明,一脸探究的看向燕守疆。
青鸦山庄的产业遍布四国,又不受其中任何一国管辖,光凭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就能打理好这么大的产业?
这事儿,无论如何,燕帝也是不相信的。
燕守疆面色平淡,不为所动,“这件事,臣也曾问过她,只不过关于青鸦山庄,她并不愿过多提及,只说是她生母留给她的嫁妆。”
按照大燕律法,女子的嫁妆是独立于夫家和娘家之外的,除了将来一代一代的传给自己的儿女,任何人都不得打女子嫁妆的主意。
燕守疆淡淡道:“据她所言,她母亲是出自医谷。”
“医谷?”
燕帝恍然大悟:“若是这样说,那倒是也能说的通了。”
医谷同青鸦山庄一样,都不受四国管辖,且要严格论起来,比起青鸦山庄来说,医谷甚至还要更神秘一些。
为了让这件事显得更加可信,燕守疆补充道:“这次淮南疫病所使用的药方和其中一味关键性的药材,便是医谷提供的。”
然而燕守疆有理有据的说了一大堆,听在燕帝的耳朵里,就变成了“阿巴阿巴阿巴……青鸦山庄是她的……阿巴阿巴……医谷也是她的……阿巴阿巴……”
燕帝笑的见眉不见眼,“有皇弟在,实乃我大燕之幸!
这样,今天晚上朕在中正殿设宴,为皇弟和这次的赈灾队伍庆功洗尘,咱们前朝后宫,一起好好乐呵乐呵!”
对于宴席,燕守疆没什么可推脱的,这本来也就是赈灾回来的标准流程,只是让他有些惊讶的是,这次设宴的地点竟然是在中正殿。
中正殿位于皇城西南角,紧邻乾西五所和御膳房,算得上是后宫中的后宫了。
若是按照姜蕴所说,宫中十几个皇子皇女没有一个是燕帝亲生的,那么等到今日宴会结束后,恐怕这后宫里又要多上几个“小皇子”或“小皇女”了。
燕守疆轻咳两声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不过对于他来说,燕帝有没有子嗣并不重要,横竖也不吃他家大米。
真正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中正殿旁边的建福宫,就是他幼年和梁太妃共同生活的地方。
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