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小木屋不远处的暗牢里,燕守疆悠悠转醒。
他微微挪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四肢,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手臂粗的铁链死死的固定在半空中。
下身却浸泡在冰冷的深潭里,潭水中似乎还有什么生物游来游去,时不时的会蹭着他的身体游过。
他眉头紧皱,试着运转内力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
可这铁链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极为坚韧,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挣脱。
“你醒了。”
黑暗中,一个声音冷冰冰的响起。
燕守疆敏锐的看向一旁,只见荆芥飞正从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大燕国的摄政王殿下,在下医谷第十五任谷主,荆芥飞,久仰摄政王大名!”
燕守疆眉心微蹙,云淡风轻道:“荆芥飞?阁下便是那个十几年前封闭了医谷的新谷主?”
荆芥飞轻笑:“能被大燕的摄政王知晓,乃是荆某莫大的荣幸。”
燕守疆晃了晃手上的铁链,平静道:“荆谷主客气了,只是本王不知,荆谷主这又是何种待客之道?”
荆芥飞垂眸轻笑,假装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
“荆某昨日在我医谷的一处山洞里,发现一位奇怪的姑娘。
她似乎体质很是特殊,竟然可以完全不受毒瘴影响。”
燕守疆眼中闪过一丝锋芒,锐利的目光直视着荆芥飞。
荆芥飞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继续说道:“荆某此生醉心医术,难得遇到这样奇特的体质,便想好好研究一下她为何能抵抗医谷的毒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燕守疆忍不住用力挣扎起来,铁链敲击着石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摄政王莫要着急,如今那姑娘还好生的在荆某住处做客呢!
不过……至于接下来她还能不能顺利见到明天的太阳,那就得看摄政王你的诚意了……”
荆芥飞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正以肉眼可见的炸毛的燕守疆,不由得心情大好起来。
看来小丫头选男人的眼光倒是比他那可怜的小师妹,要稍微好上一些。
最起码,光说是眼前这男人的皮囊,就已经算是男人中的极品了。
听到荆芥飞这么说,燕守疆反而没有刚开始那么担心了。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沉声问道:“荆谷主想要本王如何做?”
“若是……荆某想要摄政王的命呢?”
燕守疆面色不变:“荆谷主若是当真想要本王的命,那本王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个机会,还能和荆谷主在这里闲聊了。”
“摄政王倒是个明白人。”
荆芥飞说道:“摄政王的命对其他人来说或许很有诱惑力,可在荆某这里,远没有那位姑娘的命来的重要。”
荆芥飞从袖中掏出一个青玉小瓷瓶,当着燕守疆的面,从中倒出一颗鲜红的药丸。
“不知摄政王可听过一种毒,叫做十日消?”
“十日消是荆某的师父曾经研制出的一种剧毒。
服下之人,全身骨骼会一点点化为血水,十日内痛苦而亡,无一例外,且无人能解。”
“那位特殊的姑娘已经服下了十日消,而荆某手中的这颗,便是全天下,唯一的一枚解药。”
燕守疆愤怒的扭动着身躯,想要冲过去抢下解药,却无奈自己被手上的铁链紧紧禁锢着。
他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荆芥飞,低吼道:“你到底要本王做什么?本王全都答应你!”
对于燕守疆的反应,荆芥飞很是满意。
嗯,头脑清醒,临危不乱,倒是配的上那个小丫头。
他慢条斯理的将药丸重新装入小瓷瓶,收入袖中。
燕守疆紧张的盯着那个小瓷瓶,生怕他一个错眼,便失去了唯一能救姜蕴的机会。
“荆某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摄政王愿意写下和离书,与那姑娘和离,绝了她的情爱之心。
然后再将她留在我医谷学艺三年,荆某自然会将解药奉上。”
燕守疆喉头微干,不明白这医谷谷主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要求。
偏偏这要求,他却又没办法不答应……
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尽痛苦而死,他……做不到……
只是一想到从此之后他便与姜蕴在与关系,甚至此生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他的心口便抑制不住的疼。
荆芥飞暗暗观察着燕守疆的反应,轻笑道:“摄政王慢慢考虑,今日才是那位姑娘服下十日消的第二天,想必……还没有开始毒发。”
“荆某便不留在这打扰摄政王了,哦,对了,若是摄政王想通了想要离开,也很简单。”
荆芥飞看向燕守疆手上的铁链,“只需要麻烦摄政王将掌骨折断,便可顺利将手从这千年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