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鬼面神医气鼓鼓的指着姜蕴跳脚,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抗拒和恐惧。
似是没想到两人早就见过了面,青年微微一怔,随即云淡风轻道:“当归,不得无礼,这位姑娘……乃是故人……”
“故人?”鬼面神医一脸质疑:“这小丫头看上去满打满算也就刚刚及笄,师兄你都十几年没有离开医谷了,你们两个怎么可能是什么故人?”
听着两人的对话,姜蕴不由得心下一惊。
这师兄弟两人,看上去一个是个光屁股的奶娃娃,一个不过是二十岁的青年。
可似乎听他们的对话,他们的实际年龄都远远超过他们外表所表现的那样?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神奇保养之术啊!
要她说,这鬼地方与其叫医谷,还不如叫美容谷呢!
被鬼面神医叫做师兄的青年微微一笑,从袖口拿出一个吊坠放到姜蕴面前:
“在下荆芥飞,机缘巧合下救了被旋风卷到这里的你,不知姑娘怎么称呼,还有就是……这个吊坠,姑娘可知是什么来历?”
鬼面神医难掩惊讶:“这……这不是……”
姜蕴看着手里圆润小巧的玉锁吊坠,下意识的摸向胸口,果然发现原本挂着吊坠的地方已经空空荡荡的。
她直接将吊坠重新带了回去,不动声色道:“这个吊坠,是我生母的遗物。”
“遗物?”鬼面神医立刻看向一旁的荆芥飞,一脸担忧的唤道:“师兄……”
果然一听到这话,荆芥飞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勉强对姜蕴露出一个笑容,继续问道:“不知姑娘的生母是谁?又是如何……去世的?”
荆芥飞极为艰难的说出了去世两字,看着姜蕴的目光中也带上了一丝怜惜。
眼看着这两个人表现的这么明显,姜蕴当下便猜测他们应该是认识原主的生母了。
只是原主的生母早就在十几年前难产而亡,她在脑海中想了个遍,都没有在原主的记忆里找到关于她生母的任何记忆。
她没有急着回答荆芥飞的问题,而是老神在在的将吊坠塞进领口,冷眼看向同样一脸急切的鬼面神医。
“燕守疆呢?段夫人呢?还有我那三个丫鬟呢?
我现在头疼,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要立刻马上见到他们!”
“你别担心,虽然不知道他们被旋风刮去哪了,但本神医立刻让人去找,至于段夫人,我一会儿就给你送回来!
你还是先说说关于你生母的事吧!”
鬼面神医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对姜蕴的态度更是与之前截然不同。
“你们,认识我母亲。”姜蕴肯定道:“让我猜猜,难道你们其实暗恋我母亲,但我母亲却更喜欢我爹,这才导致你们这么多年完全没有对方的消息?”
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鬼面神医和荆芥飞,“你这个小屁孩就算了,所以暗恋我母亲的,是你,对不对?”
鬼面神医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一脸宠溺的荆芥飞,默默的缩了缩脖子。
荆芥飞苦笑道:“你倒是和你母亲一样聪明,虽然你猜的不算全对,但大致……也可以这样说……”
姜蕴了然,原来这位鬼面神医的师兄,是原主母亲的初恋情人啊……
要早知道还有这样一层裙带关系,那就不用担心给燕守疆治病和淮南疫病的事了!
她坚持道:“我要见到和我一起来的所有人!”
荆芥飞一个眼刀看向一旁的鬼面神医:“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人!”
随后面色一转,亲切的对着姜蕴笑道:“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得吃些清淡有营养的东西才行。
不如你先好好休息,我这就去给你准确些吃的,等你睡醒吃过饭,他一定把你的朋友们都找回来了!”
“师兄……医谷这么大,我……我哪儿能一下找到这么多人啊……”
荆芥飞不为所动:“你自己惹的祸,你自己去想办法,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行这种以人试药之事,你偏不听。
既然你这么有主意,那你就自己去想办法,总归一个时辰后,我要看到这些人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
眼瞅着自己的师兄油盐不进,鬼面神医叹了口气,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无奈的出去寻人了。
只不过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种久违的感觉,怎么就该死的让他觉得这么熟悉呢!
似乎上一次师兄这般对他,还是小师妹在的时候呢……
等到木屋里再无旁人,姜蕴这才终于放心的卸下了脸上轻松的表情,摩挲着脖子上的吊坠,担忧的望向窗外。
想到自己被旋风卷走之前看见的那一轮圆月,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燕守疆在王府假山下的暗室里,那赤身裸体,浑身被铁链锁着的样子。
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