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蒹葭又听司锦婳说:“表嫂,这件事我只跟你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这可是我偷偷听我母妃说的。”
谢蒹葭点点头,又问:“那既然是公爹在帮着沈恕,那他干嘛不愿意告诉沈恕,这样也好缓和一下父子之间的关系。”
司锦婳撇撇嘴,“谁知道呢,说不准是男人的面子问题。”
谢蒹葭再次点点头。
大概也只有这样可以解释了。
也说不准是婆母王氏的原因,他不敢光明正大也是正常的。
正低头想着,忽然感觉到司锦婳正在打量着自己。
抬头一看,她的那双水汪汪的杏眼满是坏笑。
谢蒹葭下意识往后躲了躲,警惕地看向她,“你……你看我干什么?”
司锦婳哼了一声,“都说你和表哥在一起闹别扭了,不过我倒是觉得,表嫂还是很关心表哥的。”
谢蒹葭笑得有些勉强,随后又忙问:“都说?都是谁说的?”
司锦婳努努嘴,“别人就不说了,你哥哥都这么说。”
谢蒹葭有些懵了,“他说什么了?”
司锦婳也有些茫然了,“他说你亲口说的呀,说你看见表哥就烦,说他事多,还不想看见他?”
谢蒹葭:“……”
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谁说的!这是谁造的谣!”
司锦婳眨眨眼,“你哥谢君则,或者说是杨振威,他亲口跟我说的,说你当时就这么说的。”
谢蒹葭整个人都陷入混沌中。
她没记得自己这么说过,当时又是什么时候?
她赶紧接着问司锦婳,“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的?”
司锦婳歪着脑袋,做出思忖的动作,“好像说是会试的第二天,也就是他跟着李公公去宣读圣旨的那天,他问你有没有话带给表哥,你就是这么说的呀。”
说完,她双眼一亮,“难道,你不是这么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司锦婳的话,谢蒹葭陷入了沉思。
会试的第二天,不就是她跟上官渺和张亦安去千江楼抓人的第二天吗?
那天早上她的确是听见哥哥问自己有没有话带给沈恕,但她当时说了没话说,为什……
她想起来了!
她的确说过没有话说,过后又忍不住在哥哥面前发起了夏家人的牢骚,说他们事多又烦心,没有心思想沈恕……
该死的谢君则,怎么能瞎传,知不知道这样瞎说是会害死人的!
怪不得沈恕从贡院回来后会说出那样的话,谁听见这样的话谁心里会好受?
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他会那样委屈,可不得委屈死了?
即便是那样委屈,他仍旧低三下四地哄着自己,而自己却一直和他怄气……
都怪谢君则,他怎么能瞎说呢!
一旁的司锦婳小声嘀咕,“表嫂,你想起来了吗?”
谢蒹葭咬着牙,“想起来了,等下我就杀了谢君则!”
司锦婳一脸吃惊,“啊?”
……
到了宫门口,马车就不能进去了。
谢蒹葭站在马车上,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穿着盔甲的谢君则。
他今天是负责在琼林宴会上负责保护陛下和娘娘们的安全的。
似乎是看到了谢蒹葭,他快步往马车旁边跑过来。
来得正好!
正想找他算账,他就自己跑来了。
谢蒹葭快速跳下马车,就在谢君则飞奔而来的一瞬,她上前将他扯到一旁。
谢君则一脸担忧,“小妹,这么多天没见到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是不是沈恕欺负你了,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说完,他立马转身就要走。
谢蒹葭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回来!”
谢君则一脸茫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蒹葭深吸一口气,伸手掐着腰,“我问你,是谁让你跟沈恕说,我烦他的?是谁胡乱传话,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
谢君则愣怔片刻,随后小声说:“不是你让我跟沈恕说的吗?那天早上……”
“我跟你说我没话说,剩下的那些话我说的是沈恕的舅舅一家,你瞎说什么!”
谢蒹葭开口打断了谢君则的话,越说越气,她抬手就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
一时间忘记了他身上穿着盔甲,她差点没把手给打断了。
谢君则站在原地小声说:“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呀?我还以为是你在说沈恕,我就……沈恕没有动手打你吧?”
谢蒹葭伸手推了一下他,“有你这样的好哥哥,非要我们和离了你高兴?”
谢君则挠了挠头,“对不起呀蒹葭,我当时以为你是那个意思,就按照那个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