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蒹葭看着面前的男人露出上半身,又羞又气。
分明刚刚还在用防备的眼神看着自己,现在却要动手动脚。
男人果然都会变的!
心底一阵寒意,谢蒹葭快速伸手推开沈恕,“别碰我!”
沈恕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让你看看我的伤。”
谢蒹葭很是不解,“什么伤?你受伤了?”
她起身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哪里有,你骗人。”
沈恕用手指着背后,“在后面,左边。”
谢蒹葭半信半疑地看向他背后,“哪里有?我只看见了一道旧伤疤,好像是刀伤。”
沈恕笑了笑,“对对对,就是这个伤。”
看着他的笑脸,谢蒹葭更觉得奇怪了,“你这个伤有什么问题吗,你让我看什么?”
沈恕将刚刚脱掉的里衣穿上去,一边穿一边说:“三年前,我被外放在莒县,得罪了当地的一个士绅,他用一个美人诱惑我,想要杀了我。当时,那个女人就像你一样,用手勾着我的脖子,一刀从背后穿透了我的肋骨,差一点就扎穿了我的肺。”
听着他的话,谢蒹葭起先有点懵,好半天方才明白过来。
原来他被人刺杀过,对刚刚的动作产生了应激反应,怪不得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谢蒹葭眨巴着自己的杏眸看着他,“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沈恕伸手拉着她的手,“没关系,怪我反应太大,吓着你了。”
说着,他把谢蒹葭搂住怀里,“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去了解对方。”
谢蒹葭抬头看向他,她点点头,“好。”
沈恕低下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又在她眼角吻了吻,“你的眼泪又酸又涩,刚刚心里是不是特别难过?”
谢蒹葭嘴角微微上扬,往他怀里靠了靠,伸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是不是特别疼?那个女人真坏!不对,是那个士绅,坏人!”
沈恕低下头在她的脑袋上亲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关系,那个女人当场就让我弄死了,肚子都被扎透了。那个士绅他全家遇到了土匪,全都被杀死在荒郊野外,财产被我给分给穷苦百姓了,他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谢蒹葭抬头看向他,眸中生出了一丝仰慕。
要是在别的时候,听见他提起这些事,必然会心惊胆寒。
可现在,她觉得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心狠手毒,反而这些人都该死。
她甚至觉得他的下的手太轻了。
嘴角泛起笑意,谢蒹葭对他说:“沈恕,你做得对,对于那些欺负我们的人不能手软。”
沈恕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对,我们,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们。”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便躺下睡了。
沈恕在衙门忙了一天,早上又要早起去上早朝。
谢蒹葭则忙着南城的事,过两天就要将乱葬岗的无名尸体下葬,她时不时地得过去盯着。
……
一早上,谢蒹葭出发去了南城,她先是去看徐星冉。
她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整个人气色都好了很多。
谢蒹葭跟她说了过几天让她跟着睿王殿下去兖州的事,徐星冉没有半分留恋。
也不怪,她已经没有了娘,徐文澄又不爱她,她留下来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和徐星冉聊了一会,谢蒹葭又坐着工人抬的轿辇上了山,看过风水师指定过的埋葬地点后,接下来就开始挖墓穴了。
三天后,择了一个黄道吉日,这二十八具尸体就被下葬了。
这个消息也很快传遍了整个盛京。
所有人都知道谢蒹葭做了一件大善事,甚至都传到了宫里。
这天早上,沈恕下了早朝,准备回家吃早饭,然后再去衙门办公。刚离开皇极殿后,就被陛下身边的李诚公公叫住了。
李诚满脸堆笑,上前给沈恕行了一礼,“小沈大人慢走,陛下在书房想要单独见你。”
沈恕愣了一下。
他记得自己的政务上并无过错,最近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为何要单独见自己?
在跟着李公公身后,一路来到书房,他把最近一段时间做过的事细想了一遍。想到自己没有做错事后,他挺直了腰杆,大步迈进书房。
并非是沈恕不自信,实在是他面对的是陛下,自然要把一切事务都给想清楚。
否则陛下问起来,他若是回答不出,那就有些尴尬了。
不过看李公公脸上的表情应该能猜出来,这应该不是坏事。
进了书房,陛下也已经换下朝服,他朝他招招手,“从谦,来来来。”
看着陛下笑容满面,沈恕躬身向他行了一礼。
走上前,陛下伸手拍拍他的肩,“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