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谢蒹葭吃完饭和沈恕一起下棋。
今天他回来比较早,两人一起吃了晚饭,还一起喝了茶。
喝完茶,谢蒹葭主动提出杀一盘。
现在她后悔了……
两盘棋下完以后,她立马将面前的黑子收起来。
一边收还一边嘟囔起来,“也不知道让让我,杀得我手忙脚乱,恨不得让我吐血而亡,简直毫无人性!”
沈恕抿嘴笑着,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谁知道你棋艺这么烂,还把自己夸得跟棋神一样,要不是跟你下两局,我就当了真。”
谢蒹葭哼了一声,她又把沈恕面前的白子收起来,“对了,等我收好了给你看样东西。”
收完白子,她把白天在雪玉传递给她的消息的字条给了沈恕看。
沈恕皱着眉说:“徐星冉是谁,你认识吗?”
谢蒹葭小声说:“她是徐文澄的一个庶女,那次宫宴,以及成婚前的消息都是她传递给我的。”
沈恕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会不会是个圈套?”
谢蒹葭摇摇头,“不知道,所以我让徐清去盯着徐家了,我也怕是徐馨宁那个疯子想要报复我们。”
沈恕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对,是我们。”
这时候徐清回来了,向两人禀报了徐家的情况。
徐星冉的确是出事了,她连续烧了好几天,人都快烧糊涂了。却不曾有一个人去给她找大夫治病,再这样下去,估计人很快就没了。
听着徐清的话,谢蒹葭不由得看向沈恕,“怎么办,帮她我怕是陷阱,不帮心里又过意不去。”
沈恕皱着眉,垂眸思索着。
好半天他才开口,说:“我们和徐家没交情,没办法直接进去,除非她死了,否则她离不开徐家的。”
谢蒹葭苦着脸,“啊?那怎么办,她死了还怎么救……”
说着,她一下子想起了上官渺,又继续道:“对啊,她死了不就能出来了吗!上官渺他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帮她死。”
沈恕的话反倒提醒了她。
活人出不了门,死人不就可出来了?
只要她一死,肯定是要下葬的,那到时候再把她挖出来不就行了?
这个想法有些荒诞,但也确实可行。
沈恕皱起眉,招招手示意徐清退下。
待徐清离开后,他才笑着对谢蒹葭说:“娘子的意思是换死囚?”
谢蒹葭鼓鼓嘴,“人家是大小姐,不是死囚!你待在礼部委屈你了,应该去刑部!”
沈恕冷哼了一声,“有区别?”
谢蒹葭拎着茶壶倒了一杯茶,一边倒一边叹了一口气,“说实话,的确是没区别,甚至还不如囚犯。囚犯刑满还能释放回家,她的家就像是一座牢笼,不论生或者死都要在那个地方,也没人救她,真可怜……”
说着,她抬头看向沈恕,“我想着如果把她救出来要安置在哪里呢?我的别院里有紫芙,要是再把徐星冉安置在里面那岂不是会出乱子?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还是换个地方吧。不过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先把她救出来再说。”
沈恕便问:“你打算怎么救?这里面又有上官渺什么事?”
谢蒹葭把倒好的茶递到沈恕面前,笑着跟他说:“上官渺不仅医术高明,还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比如捉弄人的痒痒丸,痛痛散,还有吃下去就没了呼吸的死死药,不过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沈恕忍不住笑起来,“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这么难听。”
他的话一出,谢蒹葭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沈恕刚要端起茶杯喝茶,便放下茶杯大笑起来。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本来是不好听的,但是一细琢磨挺可爱的。”
怕她不信,他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没骗你。”
谢蒹葭哼了一声,又白了他一眼。
对面的男人起身凑过来,贴着她坐下,一双手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谢蒹葭的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背后的男人在他耳边轻声开口,“刚刚你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相公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请娘子指教一二。”
说完,他温热的唇就贴在她的脸颊。
一瞬间,她的脸就红了,红到发烫,连身子都变得软绵绵的。
不知怎么的,身子一下子失去重心,她躺在罗汉床上。
身边的男人一翻身压了上来,他笑着在她耳边继续说:“娘子的意思是我们两人在一起就合得来?”
谢蒹葭的一双手缩成拳头没处放,只能搭在沈恕的肩头,羞得根本不敢说话。
她看着沈恕渐渐靠近的脸,连忙闭上眼。
然而,再次传入耳中的是开门声。
她连忙睁开眼,便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