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床边坐着的人依旧盖着红盖头。
她似乎是睡着了,靠在架子床上一动不动。
盛景维笑着走上前,伸手想要揭开盖头,却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房间内整整齐齐,谢蒹葭似乎没有反抗,不应该呀。
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新娘子,盛景维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快速伸出手,盛景维一把扯掉新娘头上的盖头,竟然露出了谢清雪的脸。
她的嘴巴被堵得死死的,双手被捆在后面,若不是此刻坐在床上,根本看不出来。
怎么会是谢清雪?
谢蒹葭呢,谢蒹葭在哪里?
盛景维的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开了,脑中不断回荡着接亲以及换亲的场景。
全程都在他眼底进行,难道是进了洞房后沈恕偷偷进了盛宅来偷人了?
这也太荒谬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们俩在接亲前就已经被换掉了。
也就是说,一开始他接的就是谢蒹葭!
咬着牙,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依旧在一旁熟睡的谢清雪。
居然还有心思睡觉!
没用的贱人!
越想越生气,盛景维猛然抬起手,一巴掌甩在谢清雪的脸上。
嘴巴还被堵着的谢清雪被突如其来的巴掌砸得摔倒在地,手被捆在背后的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一巴掌让她清醒了过来,她慌忙抬起头看向盛景维,眼神里充满了惶恐,委屈的泪水一下子喷涌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盛景维恨不得掐死她。
可他依旧很好奇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于是他伸手将地上的谢清雪拎起来,替她解了绳索,除去塞在嘴里的抹布。
谢清雪哭得死去活来,把谢蒹葭如何将她打晕,如何捆起来的事告诉了盛景维。
盛景维听了以后肺都要气炸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想要偷梁换柱,到头来却被一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他恼恨的不是谢蒹葭的手段,而是那种差点得到了的懊悔心理。
当时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她会是谢蒹葭。
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放她下轿。
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现在的一切全都功亏一篑……
不,还有沈恕!
沈恕的心口中了胡三的一刀,那把刀削铁如泥,沈恕必然会丧失性命。
明天一早,沈恕死了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盛京。
他忍不住笑出声,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谢清雪,心内软了下来。
他坐在床边,轻声哄着她,“好了,别哭了,刚刚是我太心急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说着,他将谢清雪搂在怀里,“雪儿,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这么哭是不吉利的。”
谢清雪点点头,伸手抹去脸上的泪,还未来得及说话,盛景维整个人压了上去,低头吻着她的脖子。一边吻,一边急不可耐地脱去自己的外衣。
谢清雪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推推他,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有些饿了,能不能那点吃的,我都一天没吃饭了,现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盛景维已经来了兴致,哪里有心情给她出去弄吃的,再说这天气这么冷,他才懒得出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既然她都嫁给自己了,有些事就不能由着她了。
女人不能惯,不能什么事都顺着她。
于是便不耐烦地说:“你怎么那么多事,把我的计划弄得一塌糊涂我都没说你什么,你还不让我尽兴?”
一边说,他一边去脱谢清雪的衣裳。
谢清雪没有力气跟他争,任由他发泄,也不敢跟他争,生怕惹他不高兴被他打。
看着床单上的一抹红,她无力地流下眼泪,泪水滑落到发间。
若是没有前世的记忆,她或许还没那么难过,现在的她更加害怕步前世的后尘。
一如前世那样,盛景维很快就完事了,一个翻身便睡去了。
谢清雪起身随意洗了洗,然后坐在桌子前狼吞虎咽地吃着糕点。
虽然不顶饿,但好歹能支撑到明天。
看着床上的呼呼大睡的人,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用刀子割断他的脖子。
可也只是想一想,别的她不敢。
毕竟他是徐淳的私生子,虽然不光彩,但真出了什么事,她以后也活不了。
而且他的身份不能被戳穿,要不然她也成了私生子的妻子,到时候一家子都抬不起头。
如何能既不会戳穿他的身份,还能拿捏住他?
谢清雪一时有些想不到的办法。
正吃着,她听见一阵扑簌簌的声音,透过窗户缝隙看向过去,外面白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