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徐妃对面的沈贵妃笑了笑,“徐妃姐姐说的是,这里自然是皇后娘娘说了算。”
她笑得温婉,起身冲皇后行了一礼,“皇后娘娘,臣妾也觉得徐姑娘不适合在这里了,大过年的诅咒我那未过门的侄媳妇有病,臣妾心里实在是难受。蒹葭这姑娘打小就没有娘,却还有人欺负她,臣妾真的看不下去了……”
说着,沈贵妃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皇后娘娘连忙安慰道:“贵妃快别伤心了,这丫头太不懂事了。”
她又对徐妃说:“还是劳烦徐妃把宁姑娘给领下去吧,贵妃身子不好,还是别让她哭了。”
徐妃脸色变得通红,她猛地站起身,瞪了一眼对面的沈贵妃,快速走下阶梯,上前扯着徐馨宁便离开大殿。
众人彼此心照不宣,接着有说有笑起来。
谢蒹葭也不例外,她也根本没把三个老头说的话,依旧吃着橘子糕点,等下还有大肘子,她要吃得痛快。
一想起刚刚徐馨宁那副吃瘪的样子,她就觉得痛快。
没想到对付她这么容易!
她怎么也不知道这些个太医没有一个诊出她有不孕之症的。
并非是太医医术不精,实在是上官神医太厉害了,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就可以治常人治不好的病症,因此奉为神医。
在前世的时间线中,他会在半年后当上太医,故而刚刚蒋太医指出她有不孕之症,她非但不慌张,反而轻松了很多。
就连上官神医给她诊脉的时候也是用银针封穴后再切脉,手法与旁人不同,蒋太医一个杂碎必然是受了徐馨宁的好处才敢出口诬陷。
嘴角泛起冷笑,她端起酒杯抿下一口葡萄酒,又与司锦婳碰了杯。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地庆祝着这场胜利,谢蒹葭无意间抬头看向沈恕。
他的眼中似有失落之意,又夹杂着些许悲凉,整个人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
坏了!
莫不是他误会自己骗他了?
不行,得给他说清楚了。
谢蒹葭时不时看向沈恕,看见他连喝了几杯酒后,起身离开席位。
她也连忙跟了出去。
可走到殿门口,却忽然发现沈恕不见了。
真是奇怪了,明明刚刚还看到他在门口呢,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
刚想开口喊他名字的时候,谢蒹葭忽然感到腰间被一双大手环上,随即跌入一个带有酒气的怀抱里。
耳畔传来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出来干什么,门口风大,仔细冻着。”
谢蒹葭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沈恕笑了笑,“我生什么气,我只是觉得你这个谎撒得不好,以后别骗人了,即便是再不愿意嫁给我,也不能这么糟践自己。姑娘家,名声最要紧,知道吗?”
谢蒹葭垂下眼眸,小声对他说:“我承认,我的确是骗了你。”
说着,又看向他,心头划过一丝促狭。
她萌生出了想要逗逗他的心思。
沈恕苦笑了一下,眼眸微微动了动,“别说了,我都知道,我不怪你,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谢蒹葭眼眸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怕你不信撒谎告诉你是太医把的脉,其实那人比太医可厉害的多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上官神医。”
沈恕耳尖当即红了,他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一把箍住谢蒹葭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低头在她耳边喷着热气,嘶哑的声音带着坏笑,“好啊你谢蒹葭,你跟嘉禾公主学坏了,居然敢耍我,我要惩罚你。”
酥痒的感觉爬上心间,谢蒹葭心头一动,不自觉地伸手搂住他的腰。
她嘴角泛起笑意,向他问起来,“那你想怎么惩罚我?”
话音一落,她就顿时感觉自己腰间奇痒难忍。
她忍不住笑起来,可太痒了她笑不出声,只得开口求饶,“我错了沈恕,别挠了,我错了……”
沈恕停下手上的动作,俯身在她耳畔问道:“以后还骗不骗我了?”
谢蒹葭趴在他怀里喘着气,“再……再也……再也不敢了……”
听着他胸膛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快得几乎都要飞出来。
她抬头看向他,刚好撞上沈恕心猿意马的表情。
她皱起眉,伸手在他肩膀轻轻捶了一下,“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作为一个经过人事的女人,她自然能看出来男人的那点心思。
沈恕回回神,否认道:“没什么,我能想什么。”
他继续伸手抱着谢蒹葭,“蒹葭,你放心,今天欺负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谢蒹葭看向他变得凝重的表情,当即点点头,“好,只是你也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