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绒儿回府后,姜老夫人与姜松姜武一同在厅内等候。姜煜带着妻女过来,见他们并不惊讶。
三人进来后找位置坐下,身后的姜舒儿哭着跑到大房姜武与秦茹这边来。
“母亲,女儿被害惨了,都是姜绒儿。”
姜老夫人知道消息后,被气的不行。毕竟这场婚事是因为她亲自到虞凌王府与霍时安说和才有了这门好亲事。结果马上要成婚了,又出了这档子事情,将她的颜面尽失。
“姜绒儿给我过来跪下,你个小贱种,到底要祸害我家到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姜煜先不悦了,起身来到姜老夫人面前。
“母亲,您身为长辈,如何能这样辱骂亲孙女?姜舒儿是您的掌上明珠,我女儿就不是吗?”
“你女儿作出这等好事,我还不能骂她几句?”
姜武夫妇也起来,与姜老夫人一同说:“姜煜,我是你大哥,我们夫妇在你离开的时候,照顾母亲,操持整个家。你这回来,每每因这个贱皮子来顶撞我们,害家里人。”
“够了,这些年你们照顾母亲是没错。可你们衣食住行,全家人的口粮不都是我在前线拼杀得来的。”
姜煜直接挥手吩咐下人过来:“来人,将这些年的账目拿过来,这些年的账总是要查的。”
一听要查帐,姜武与秦茹可坐不住了。大声训斥道:“怎么?要开始找我们家的事情了?你这是不给我们面子,执意要撕破脸皮了?”
姜绒儿也走到姜煜旁边道:“既然大家觉得我到处都是败坏家门的,那肯定也不屑与我家同住屋檐下。那就分家,你说总是住在弟弟家,吃喝用度都是我们的,这脸皮也着实厚。”
“你胡说八道,我们是住在这侯府,可也是为了照顾你祖母。你们家有了高官厚禄,就要赶人吗?”
秦茹过来跪到姜老夫人面前,痛哭流涕道:“母亲,你看看这姜煜嫌弃这大哥大嫂白吃白喝的。你看我们这些年真是白白辛苦啦。”
姜老夫人道:“姜煜,你当初与那个贱人相处,还成了青梅竹马。你执意要娶她,我拗不过。等到进门生下这逆女,你百般爱护。那时候让你娶长公主,你差点与我断绝关系。现在觉得有了高门女婿,又知道长公主的好了?想要享受齐人之福,要把你大哥哥一家赶出去了?”
“母亲。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我不提,是为了侯府的太平日子。”姜煜这话,姜老夫人心中是知道的,不再说话。”
姜煜面对大家道:“这些年,你们夫妇帮我照顾母亲,我也不说什么。但是家还是要分的,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我这边没有嫡子,只有姜绒儿。以后姜家军可是要交给她的。”
见姜煜就是要分家,姜武夫妇只好转头要起了安家费。
“既然分家,那总是要摘清楚的。明日就分,你们看呢?”
姜煜点头。
姜绒儿回到绒绣阁后,姜煜差人来告诉她,姜煜军中有事情便离开了,明日分家交给姜绒儿自己。不一会儿,萧瑟派嬷嬷来告诉她,明日去寺庙还愿,留下几个得力的管事嬷嬷与丫鬟,叫她自己处理。
姜绒儿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手中账册上面被她圈出来很多假账,这几年就是姜氏夫妇没少贪得无厌,手中良田铺子与庄子都是从这里克扣出来的。
翌日,日上三竿。姜绒儿坐在主位上,等候多时。不一会儿,所有人都来了。
“怎么?今日就你一个小妮子,姜煜躲到哪里?”
姜绒儿笑着说:“父亲与长公主都有事情的,今日便有我来断一断。”
“行吧,我看你能掀出什么风浪来。”
秦茹抱着手坐在椅子上,姜武与姜舒儿也坐下。
姜绒儿叫人过来,一箱子账本摆出来了。姜绒儿便开口道:“昨天晚上,我与账房先生将账目查出来。这本册子就是里面有误的账目。所以要问问这里面的五百八十万两黄金去哪里了?”
“什么?跟我要?你这账目谁知道是真是假?”
姜武嘴硬,姜绒儿也不慌张,只道:“昨日我这里可热闹,你们院子中的几个心腹与得力的人都来这里给我说说你们夫妇二人这些年都动了哪些心思?”
“你以为我们会信?”
姜绒儿拍了拍手道:“知道你们这几年整个侯府差不多都是你们的人,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觉得眼下谁得势?”
两人真的慌张,急忙站起来说:“母亲,你快管管。”
姜老夫人是个饱经风霜的主,眼下的形势自然看得出来。这丫头是要报复的,看了眼姜武与秦茹道:“一切都看人家做主吧。”
见姜老夫人不帮助,二人也是嘴硬,绝不承认。
姜绒儿把手下作证之人叫上来,让她们一一道来。
“大小姐,这是大房夫妇这些年让我记的账目,这是他们克扣下来的。”姜绒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