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安在濮毅侯府中看到姜绒儿安然地睡着,这才吩咐风毅去处理事情。
“今日都谁动过她?”霍时安负手而立。
风毅立刻跪下回禀:“今日是大房姜武与其妻秦茹,女儿姜舒儿。还有姜老夫人与侯爷对姜姑娘言语侮辱甚至动家法。”
“这侯府是该好好整顿了。”霍时安目光凌厉,周身冷寒。
星诀在一旁回禀:“姜家人明显是对姜姑娘有敌意,处处针对。就连姜侯爷对她也是不闻不问。”
“星诀以后暗中保护好她,切勿让她受伤。”
“属下万死不辞。”
绒绣阁外,姜绒儿的两个侍女,银烛与冷屏跪在地上等着姜绒儿发落。霍时安看两人跪了两个时辰,将人叫了进来。
银烛与冷屏见霍时安坐在桌前,一起跪下行礼。
“请王爷为我家小姐做主啊,小姐她太苦了。怪我们没本事护着她,是我们的错。”
看着两人声泪俱下,姜绒儿被吵醒。从床上起来,本就有伤在身,刚走几步便要摔倒。
“小心些。”霍时安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到桌前坐下。
“你们两个人起来,我这些年也就你们两个能念着我。这不是你们的错,想要逆天改命,哪能那么容易?跟着我,也苦了你们。”
姜绒儿惨白的脸上满是心酸,霍时安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道:“以后你们便是我虞凌王府的人,想要改命有何不可?”
姜绒儿笑了笑,让两人下去。
“王爷,多谢今日出手相救。”姜绒儿向他行了礼。
“你有何打算?”
“濮毅侯府,虽然没有可留恋的。但是姜煜的姜家军可是实实在在的一支猛虎军。这支军队,决不可落入二房手中。”姜绒儿明白姜煜的所苦恼的地方,她作为独女这支军队势在必得。
霍时安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如此志气,温声问:“你想如何做?”
“过些日子,我会请求进入姜家军历练。虽然我行事风格让他头疼,可是整个侯府只有我合适。”姜绒儿语气坚定。
“大伯家的大哥哥姜庆吃喝嫖赌,二叔家的二哥哥还在随着二叔远在栖霞关调查盐税与军饷事务。”
姜绒儿明白当今北虞有势力,手握重兵的只有虞凌王的虞凌烈骑和濮毅侯府姜家军,兵部尚书庞家的金麟卫。现在为今之计就是要将姜家军的军权握在手里,不能落在旁人。
霍时安安排好姜绒儿的事情便回了府。濮毅侯府却不平静,正厅内姜老夫人看着姜煜来回踱步。
“煜儿,这虞凌王真的看上了绒丫头?”
姜煜对此事也是知之甚少,当时霍时安在朝堂求娶姜绒儿的时候是没有想到的。姜绒儿在姜家不曾有过私会外男的事情,他对姜绒儿了解很少,现在真不知道怎么缓解这段父女关系。
“这件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绒儿院子的事情就由她去。还有,这侯府是我当家。绒儿是以后唯一继承人,长辈还是要有个样子。今日她的教训也够了。下次,还请大家对她宽容些,否则后果自负。”
姜煜不是个傻的,自然看出姜老夫人对姜绒儿苛待,加上秦茹的嚼舌根,背后使了很多手段欺负姜绒儿。他多年不在家,也不想管家宅之事。
原想着长公主不对姜绒儿有偏见,姜家人也会善待她。谁知亲祖母也有亲疏之分,自己的女儿这些年受尽委屈和折磨。他这些年也未尽过孝道,都是姜武夫妇帮着管理家宅。他不好说什么。只能在以后多照顾姜绒儿些。
姜绒儿回了姜家三天后,缓过劲来。这才出门去饭厅一起用早饭,姜绒儿来到饭厅。姜煜坐在桌前看到她来,直接叫人准备好碗筷。
长公主这些年也从来不与他们一起用三餐,今日也是稀奇,长公主竟然也来用餐。姜老夫人很开心,连忙招呼姜绒儿与长公主吃饭。
姜绒儿与长公主萧瑟坐在一起,姜绒儿听银烛说是萧瑟请姜煜回府的,前几日还请了宫中御医给她诊治,并且送来了许多珍贵药材。
萧瑟上手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姜绒儿碗里,姜绒儿对她并没好感。点头礼貌回礼,自始至终也未动那块鱼肉。
萧瑟的这般作为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讨姜煜欢心,姜绒儿看她这些年也没有过得很好。独守空房十余年,她的惩罚也是够了。所以在侯府,只要她不挡她做的事情,她是不会将恨加在萧瑟身上。
一顿饭下来,姜绒儿随着萧瑟出来。萧瑟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身子可有不适?我给你做了些衣服,又增添些首饰,你看看可喜欢?”
姜绒儿不知道她的心思,也不怕她会耍花样。带着银烛与冷屏就随着她去了无忧阁。
无忧阁是濮毅侯府最偏的院子,当初她进门后便选了这院子,不想与他人有过多接触。这些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她的院中。
萧瑟作为主母,这些年除了必要的交际,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