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家生就想到了,适当的收取一点辛苦钱,谁家想搭就来请,谁家嘴里飚酸话,不想花钱搭炕,那不好意思,咱不伺候。
搭炕他们之前没见过,没听说过,不敢相信也正常。可是烧炭大家都是清楚的,那可是金贵的东西,要是能够烧出来了,那可老赚钱了。
在这寒冷天气,有炭谁家有钱没钱的,都不得多多少少买点儿啊?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大壮开始说白学了这么多东西,不能再提钱的事儿,给他家白干当学费。
可莫家生坚持要这样,不光是他家,还有他大舅哥家和大舅家一样是这样算。
别问为什么,不提钱还不让干了。
这个规定莫玉刚说的时候,莫家生也反对,李氏也想不通。
你说好容易有个挣钱的路子,还让别人白学了去,还要分钱给人家,怎么样都说不过去。
后来是莫玉挑明了大家才明白,原来玉儿想的挺远,想的还周到。
她跟家人是这样掰开了再揉碎了说的:“你想想啊,咱必须得帮他们搭炕不是?
搭炕时候他们看见了,多多少少也能学个八九不离十了。
就算他们忠厚老实不会说出去,但是他们看着自己的老爹老娘受冻呢,帮不帮?看着自己的兄弟子侄受冻忍心不忍心?
好吧,到最后他们帮也不是,不帮更加不是,弄得里外不是人。”
莫玉见家人听进去了,又说道:“咱们帮人家搭炕收钱就对了,谁家都可以搭,没有秘密可言。而搭炕一旦公开了,肯定很多人要请咱家搭炕,到时候咱家忙得过来吗?还没等帮人家搭好炕,就得冻死人了。那不是咱的初衷,所以得找人。
想要找人,就得给人工钱。可给工钱能有分成那么让人有干劲,而且又能保守住秘密吗?所以得给人家拿分成。
话又说回来了,能学到东西又挣到钱的好事,咱得挑信得过的自己人来干。
而让咱家最放心的,最信得过的,也是大舅家,大舅公家和大壮叔家了。”
经过莫玉这一番直白话,让一家人全都听明白了。就连大大咧咧的三丫都明镜似的,一拍大腿说道:“哎呀呀,小妹考虑得就是周到,姐第一个支持你!”
李氏:哎呀呀!那不是我的词儿嘛?让你都说完了我说嘛呀?
众人都是笑。
莫玉心里暗喜,这一家子自从分家之后,每个人都恢复了本性,性子活泛了,胆子大了,说话随意了,没有了以前说话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样子,这是好事儿。
就这样,事情定下了章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鸡鸣山山上的炭,在毁了几窑洞柴火之后,就成功的烧出来了。
虽然开始烧出来的不是精炭,但也足够让人兴奋的了。
只要烧得出来,精炭糙炭都是炭。
富人不买留着自家烧,还要再烧几窑才够几家分的呢。
莫家生把人手分成两个小组,分别为烧炭组和搭炕组。
烧炭组由莫家生带着莫西莫北,大舅哥的大儿,表弟李大顺,大壮的儿子栓子为一组,烧炭卖炭挣钱。
搭炕组则有莫家生大舅李东海搭炕搭得最好的做组长,带着莫东莫南,大壮和吴大牛,到处去给人家搭炕,干活挣钱。
两伙人顶着寒风刺骨,没日没夜的忙活着。
搭炕更是有活儿先紧着大石村的人来做。
就这样忙了大半个月,大石村的人有九成都搭了炕,剩下的一成人里,有偷奸耍滑不想给钱的,有两户特别穷困拿不出钱来的,还有老莫家大房。
莫家大房不是没那搭炕的几个钱,她们是想熬着,熬到莫家生主动帮她们家搭不要钱。
老花氏心想:我这会儿不是抠,不舍得那两个钱,熬着一是为了脸面,要是莫家二房主动向她示好,帮她搭了炕,还真省了钱得了面子。
二是她的孙女莫婉真成了别人家的妾,还不得宠。
回去不久又被人正妻弄掉了肚子,几次回家哭诉了。莫婉指望不上,那她的好曾孙莫大郎的前途就没了希望,一下子就把她之前当官家老太太的梦给碎成粉末,连渣渣都不剩。
所以,她现在还真的想着能省一个子儿是一个子儿,她没了二房孝敬,大房靠不住,她现在连洗衣做饭都得自己来。
但是她又惜命,想着再熬熬,莫家生再不主动帮忙的话,她就舍出几个铜板请他们来搭炕算了,毕竟她的老命还是比几个铜板重要的。
她的儿媳妇花氏见婆母忍住不动声色,她当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她抱着这样的心思也死熬着,能沾一点便宜是一点儿。
搭炕组悄摸帮穷困的两家搭了炕转到别村去了,老莫家也没等来莫家生。
没见人,连个信儿都没有。
老花氏慌了,天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