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房出事以后,我们特意去了府里。询问过所有的下人才知道,原来二房办满月酒的那日。你和葛氏就已经闹出丑事!叶寒峥,这事儿你怎么解释?”
其中有一个长老听不下去了。
根本不想理会江琯清的说了等于没说。
刚才就直接逼问叶寒峥。
甚至连一向更为亲近的寒峥都不叫了,直接连名带姓地审问起来。
这态度可着实让叶寒峥十分的不满。
他活到二十岁,向来只有审问别人的时候,哪里来的别人踩在他头顶审问的道理?
这会儿他一个狠辣的冷眼扫过去,那族老吓得差点尿裤子。
说实话,江琯清特别能理解族老此刻的心情。
毕竟她从前见到叶寒峥就会有如此的反应。
不过身为一个年过半百的长辈,你如此惧怕一个小辈就有些拉跨了!
“葛氏自己不要脸,非要脱光衣服看我出恭,你问我要怎么解释?要不你现在脱了衣服,重复一遍葛氏做的事情,然后解释给我们听听,她那个时候怎么想的,如何?”
桀骜男人抱臂冷冷横白族老一眼,那是相当不走寻常的怼回去了。
让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如此做?
那简直不亚于拿鞋底子狠狠抽他的脸。
不得不说,这无厘头的要求,的确是震惊所有人,也差点没让江琯清笑出声来。
一个字——绝!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太解气也太爽了!
笑是忍住了,可江琯清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站在旁边邪魅桀骜的男人。
这男人虽然偶尔会不正常,可是一旦他正常起来,那绝对是相当可靠的。
即便全天下都与他为敌,那么输的那个也一定是全天下。
也难怪她会为他如此着迷,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对不对?
比如说在婆母逼着她进到围墙内去守寡,在公爹暗示她要梯度修行之时。
都是叶寒峥站出来,断然拒绝这些非人苛刻的要求。
就像叶寒峥说的那般,她都已经记不清,自己被他救过多少次了。
这样想一想,似乎无论叶寒峥私底下怎样折磨她,似乎都是很寻常的。
毕竟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有缺点有优点,才是活在身边普普通通的人啊!
江琯清越想越觉得欢喜,免不了看着小叔的眼神就变得炙热起来。
之前在马车里,叶寒峥只顾着逗弄她问话。
此时被她赤果果的崇拜目光看着,难免会有些心猿意马。
于是指尖轻轻抬了抬,便勾住她宽袖里的小手攥住。
那么多族老和叶尚书都坐在前面,哪里可能看不到叔嫂站在门口,光亮之下的动作?
半数知道的人还算镇定,只是全部蹙眉怒视他们俩的不规矩。
不知道的则是震惊到瞠目结舌,紧接着就拍案而起,质问道:
“你们俩在干什么?”
江琯清吓得差点没坐到地上去。
结果就因为腿软站不住,身子前后一打晃。
下一瞬就被桀骜魁梧的男人搂住细腰,而后就当真如此亲密地搂在怀里扶住。
这一刻,江琯清心跳都已经加速到耳鸣,甚至都要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来自我保护。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哪里由得她自主选择能够听见?
所以她不想也能听到,小叔那是气定神闲,一如既往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傲慢地回答道:
“三叔公你也才过了知命之年而已!五十多岁的人,还不至于老眼昏花看不清这么大的两个人吧?当然了,为了照顾老年人,你要是真看不清,我可以扶着嫂嫂过去给你仔细看清楚。”
“你……需要吗?”
最后的话,就连不被包含在内的江琯清,都听出浓浓的威胁感。
更何况是被他阴鸷狠辣的黑瞳,一一扫过的在场之人呢?
别看他这话听起来傲慢客气。
但是实际上,大家谁都不清楚。
能亲手送二房所有人去死的叶寒峥,又岂会真的将这些旁支远亲放在眼里?
说白了。
他的事情,向来与他们无关。
他的成长里,没吃过他们一厘米,没穿过他们的一件衣。
他的仕途,都是他一刀一枪亲手拼来,是他在诏狱没日没夜一个案子一个案子审出来的。
既然他们对他无恩,又凭什么来制衡他呢?
别说叶寒峥只是想跟嫂嫂牵个手,搂个小腰而已。
即便是把整个叶府炸了,那也跟这些老顽固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如果他们讲道理,那就不是老顽固了。
这会儿即便叶寒峥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