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无论在何时都相信我,这份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感情,岂是可以任由朝廷钦犯信口雌黄侮辱的?”
桀骜俊美的男人掷地有声。
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越距动作,传达给在场所有人的都是同一个信息。
那就是,他们叔嫂之间的确有情,而且是从小到大坚不可摧的感情。
但是他们没有叶天阳说的那般不堪,甚至叶寒峥敢于当众承认。
六个朝廷大员反应过来之后,就齐刷刷把视线落在梁指挥使的脸上。
不是!
你们锦衣卫都这么硬核吗?
江氏可是忠烈将军的遗孀,她可是叶寒峥的亲嫂嫂。
就算忠烈将军和江氏没有圆房,辈分和身份也摆在这里。
你们锦衣卫的放荡不羁已经达到这般不知尊卑的地步了吗?
梁指挥使一下如芒在背,倒是很快就淡然了。
自打叶寒峥十四岁入锦衣卫,六年多的时间里屡建奇功,是他最得力的手下。
如今他年纪大了,身体也越发的不好。
叶寒峥是他眼中最合适的下一任指挥使。
那是已经过了皇帝的明路的。
若非皇帝如此重视,生怕三司错审了案件,毁了叶寒峥的未来。
又怎会故意让他前来督审,也不怕被天下人说徇私枉法包庇属下呢!
所以这一刻,哪怕他也不赞同叶寒峥对寡嫂有心思,哪怕明知江琯清是个火坑。
他也不得不主动开口道:
“在场的各位同僚,谁没有年轻的时候?七情六欲本就是天性,哪里来的对错之分?”
这话乍一听,分明就是在袒护叶寒峥,不希望他被二房的流言蜚语所伤。
但又恰到好处点到为止地表示,他支持这段叔嫂恋。
叶寒峥既然不想现在挑明,那他自然也不能给属下拆台。
其他六个同僚面面相觑,不得不都在心底里佩服梁指挥使这老狐狸。
是啊!
谁没个年轻的时候?
谁心底里还没有个朱砂痣?
有些恋情就是越碰不得,就越是刻骨铭心。
梁指挥使可算是一下就戳中众人的心思,那是连最基本的嘲笑都没有了。
当然了,他们也不敢这样对锦衣卫。
毕竟本朝皇帝向来仰仗锦衣卫,别人锦衣卫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朝廷之中,都是背地里人人喊打的部门。
可是实际上,越是这样亦正亦邪的地方,骂的人越多的地方,手上的权力就越大。
他们自己的官位都做得稳稳的,万不能为了图一时最快,就让锦衣卫记恨上。
到时候以这位年轻有为的同知大人的手段,他们每个人背后都经不起彻底调查。
到时候惹火烧身,只为了图一时嘴爽,根本就得不偿失。
于是大家陪着笑脸点头,一个个都不多说了。
那是越老的狐狸越知道当如何在官场混。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离开刑部的时候,叶寒峥还故意跟着江琯清上了同一辆马车。
顺手将车帘放下,当场吓得走在最前端的两个大人,差点没崴脚从台阶上掉下去。
江琯清温婉端庄的俏脸,差点都要被一把火给烧着了。
羞答答的坐在主位上,没好气地横白小叔一眼。
“你能不能低调点?”
桀骜不驯的男人伸出结实修长的手臂,就将羞耻到心惊肉跳的小女人搂在怀中。
一改向来的阴鸷狠辣,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轻松愉悦,答道:
“有什么可低调的?等皇帝处理了瓦刺使臣的事情,我们就要过皇帝的明路了。距离嫂嫂嫁给我,也不过还需要几十天的时间。到时候我恨不得在街上*你,向全天下证明嫂嫂是我的。”
*你!!!
还是在街上。
这偏执疯狂的男人,果然不负病娇的人设。
江琯清被他这话羞得都快要晕过去。
论起粉拳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砸在他的肩膀上。
“当众**?你当自己是街头的公狗么!那我也不是母狗啊!”
“以后再胡说八道,你就永远都别想上我的床了。”
只可惜她这点力道对于叶寒峥来说,连挠痒痒都不算。
他只是轻轻一动,就握住她还想打下来的粉拳,放到形状完美的薄唇上,用力吻了一下,发出啪嗒的一声响。
江琯清呼吸一滞,实在是经不起他的逗弄调戏,只得老老实实窝在他宽阔的胸膛之中,认真聆听着他的心跳。
“上,我怎么舍得再也不上嫂嫂的床了呢!好了,好了,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