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邪气的男人走向自己,江琯清仍旧能从他的身侧看到,叶天阳简直都要将他碎尸万段的眼神。
可是今日之事终究是不能闹了。
葛氏的精神状态不对,即便是强行诬陷叶寒峥,也会被人起疑。
葛氏此刻成了废弃的棋子,他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懒得,转身就从另一道门离去了。
“真的是她故意偷看我出恭,我第一时间就将裤子拉好了。也是她扑过来,自己把自己脱成这样的。我连一眼都没多看,更没拿身体任何一个部位触碰过她。”
叶寒峥此刻就像个被人诬告做了坏事的小孩子一般。
小心翼翼捏着嫂嫂的袖边,解释得相当清楚。
生怕自己说漏一句话,都会让她生气再也不理自己。
从这些话就可以看出来,其实叶寒峥根本不相信江琯清是跟着过来的。
他觉得嫂嫂就是刻意在维护自己,就是什么证据都不需要就选择站在自己这边。
她为了他撒谎,他自是要跟她解释更加清楚的。
江琯清抬起秋瞳剪水的眸子,看着男人急切又深情的视线,微微勾了勾唇角。
“我相信小叔。”
是真的相信。
也愿意相信。
“啊!是你们害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是你们害我……”
与他们叔嫂浓情蜜意成完全反比的,就是跪在地上持续发疯的葛氏。
她此刻手里的衣服却是掉了,抱着脑袋大喊抓着头发撕扯。
进门时她在嘲笑江琯清是丧门星,结果也不过一个时辰以后,她自己就彻底变成家里家外都唾弃的疯婆娘。
江琯清的心头虽有一时的痛快,可很快就变成了同情。
若葛氏是个男人,她今日也就算风流无状,哪怕是被妻子逮个正着,无非也就是赔礼道歉,被别人指点一阵子罢了。
然而,她是个女人。
一步踏错就被逼上绝路。
若非还有个孩子傍身,叶天阳刚才绝对会用出更毒的诡计。
这一幕何其相似她和叶寒峥?
无论到底是谁先越过道德的底线,最后承受舆论风暴的都将是自己。
被世人所不容的也将会是自己。
这份道德之外的感情,终究是无法被外人接受的。
秋瞳剪水的眸子瞬间就黯淡下去,她紧紧捏着手帕才能抑制住颤抖,轻声与他道:
“我累了,回府吧。”
叶寒峥阴鸷邪气的眸子看着嫂嫂,虽是疑惑她的反常,却也不能在这里多说。
于是叔嫂二人连与主人告别都不曾,就出府门上了马车。
然而葛氏的喊叫声音太大,到底还是将附近的宾客给吸引过去。
虽有叶天阳安排的丫鬟阻拦,叶晏兮却还是看个清楚。
甚至还断断续续听到二哥的名字。
大堂嫂刚才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发疯连衣服都不穿了?
叶晏兮几乎只用了几个呼吸,就能将刚才的事情猜个七七八八。
当场就吓得脸都白了。
她以为自家已经够乱了,没想到来参加个族亲的聚会,居然还能撞见如此乱七八糟的伦理悲剧。
她吓得转身就跑,将酒桌上还在跟妻族兄弟喝酒的丈夫,不由分说就拽走。
惊恐的表情将宋琦都给弄怔了。
然而无论宋琦怎么问,注定都问不出结果的。
叶晏兮只是告诉他,自己身体不适要回府。
回府干什么?
当然是造娃。
不生个儿子出来,叶家这个烂摊子随时都能将她拽到地狱去。
“你别这样……”
江琯清刚一上马车就被小叔压下去,连拒绝都来不及出口,衣襟就被桀骜不驯的男人给扯开。
白花花水盈盈的一片,若隐若现在青色的束衣内,诱人到堪比正当时的水蜜桃,引得人恨不得当场采撷。
“嫂嫂就可怜可怜我,让我洗洗眼睛。毕竟刚才那一幕太难受,我这眼睛又辣又疼的。”
男人金石击玉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恳求,煞有其事的眼神相当的直接。
边说边用修长滚烫的手指,一点点挑开束衣细细的肩带。
丝绸的肩带本应很丝滑,却比不过少女莹润的皮肤。
江琯清被他拉着手腕压在头顶,想反抗也做不到。
只能羞涩的别过脸去,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最多的还是历历在目的惊恐。
“小叔,求你别这样……你若真的喜欢我,以后就和我保持距离。什么时候……你真的娶我过门,我们是真的夫妻才可再行周公之礼。”
桀骜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她的视线带着两分好笑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