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介绍错了,该叫亡夫。”
美人美目盼兮熠熠生辉,桀骜男人难得心情好的做出让步。
只是桌围之下的大手,却依旧不老实,正在以模仿的动作试探。
但凡江琯清不‘好好说话’,就不能怪他攻城略地让她彻底领悟一下,什么叫做男人的威严。
江琯清羞得呼吸都乱套了。
这狗男人真是越来越过分,威胁她很好玩吗?
欺负她很开心吗?
咳咳……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只有死人,他才不会起争夺之心吗?
江琯清没好气的横白过分的男人一眼,强忍着不抖腿将这威胁意味十足的大手甩下去,保持端庄坐在椅子上。
“亡夫一切都好。只是一直惦记大宁王朝的边疆,遗憾自己不能继续为国效力……”
既然不能往感情上说,那就只能刷一波忠义了。
结果段月英听得格外认真,然后就……当众哭了。
“忠烈将军真是忠义之人,真令人敬佩……”
她拿手帕擦拭脸颊的动作,都比不上眼泪落下的速度,还是有不少泪珠坠下打在裙摆上,瞬间被布料吸收干净。
江琯清也没想到,自己随便编造的理由,居然会将她感动成这样。
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劝道:
“亡夫为国尽忠是自愿,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殿下不必如此!”
“就因为忠烈将军是真英雄,我才想不明白。为何不见大嫂对他有半点敬佩之情呢?就算你当时年纪小,并未对他生出男女之情。可你也不该如此怠慢了他!”
想到自己抱走的那半块牌位,段月英就越发得意难平。
江琯清感受到腿上那只手,突然也紧绷起来。
这哪里是段月英想要知道的答案?
分明是昨夜吃醋疯狂占有的男人,心里解不开的疙瘩。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的江琯清不肯服软,非要认为他是害死叶煦辰的凶手。
两个人也就不会吵得那么凶,或许叶寒峥还控制得住,不会在昨晚强行要了她。
这份执着到底应该怪谁呢?
江琯清只觉得好笑。
终究是她太傻了,不知道转弯。
但凡昨夜她情绪不那么激动,也不会将自己的清白彻底毁了。
“或许是因为……妾身更爱自己。”
因为爱自己才会有对碎尸的恐惧。
什么民族大义,在江琯清的心中都不存在。
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想苟活的人世间。
会恐惧会妥协会小心翼翼。
桀骜男人对她这回答十分满意,终于舍得将临门的大手收回去。
危险解除了,江琯清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然而换来的却是十九公主,鄙夷又愤怒的目光。
“你……你简直就不配做忠烈将军以身相护的大宁王朝的子民!”
段月英愤然拍桌离去。
完全就忘记了,自己刚才还下定决心,要讨好江琯清,从而让她愧疚远离未婚夫的计划。
或许在她的心里,那个已经追不上的英雄才是第一位的。
什么未婚夫和未来,都要靠边站。
叶晏兮瞠目结舌看着她们三个闹成这样,用力吞了吞口水。
“我……祖母还等着用膳,我先回府了。”
她拎起食盒就带着丫鬟离去。
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眼不见心不怕。
他们叔嫂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反正还有不到十天,她就彻底逃离这个危险之地了。
她什么都没看见。
没看见。
“嫂嫂可真是个妙人儿,让人想不爱都不行。”
桀骜男人单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凑近到她耳畔低笑轻语。
“你能不能适可而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能不能收敛一些?”
相比男人脸上的开心,江琯清却是满脸的怒容。
“不能。我恨不得时刻将嫂嫂揉进身体里,一瞬都不分开的占有。”
金石击玉的声音掷地有声,说得的确是心里话。
精虫上脑,无药可救。
……
接下来的几天,江琯清都在房间里好好养伤。
因为有叶寒峥威胁要将叶夫人送到青楼的事情,叶尚书和叶夫人都将她视为空气。
不是能容忍得下勾搭小叔的寡媳,单纯是忌惮小儿子生冷不忌的狠辣。
亦如叶晏兮想的那般,最少也得女儿出去以后,再好好清理门户。
叶寒峥倒是天天都来看她,只是每次江琯清都喊身体不适,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