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恶心的男人走过来,江琯清惊恐地想要起身。
哪怕是从窗户跳下去,她也绝对不会让他碰触自己的。
然而,她太低估了黄蛟的无耻,也根本不知道药物的厉害。
就是这么短短一会儿,她不仅头晕眼花,更是浑身软绵无力。
叫嚣的燥热使得她皮肤泛着粉红色诱人的光泽,也让她腿软到根本支撑不住身体。
婀娜的身子才直起一半,就无力地跌落,甚至还滚下椅子,直接软软地趴在地上。
黄蛟看着她无力挣扎,猥琐得意的笑容失控,哈哈大笑地蹲在她面前。
伸出还能凑合用的左手,用力钳住她小巧嫩滑的下巴。
“叶家从上到下就没有喜欢表嫂的人,表嫂为什么还要留下呢?不如你跟了我,带上叶家的家产。从此我们锦衣玉食双宿双栖,不比你在叶家苦熬要强?”
原来黄蛟的目的是这样的。
他不仅看上了年轻美艳的寡嫂,更是看上江琯清掌握着叶家的金银。
当真是下流无耻到,逼着江琯清失身后还要监守自盗。
连人带钱,他都要带走。
若是江琯清不从,他就一定会将苟合说出去。
在他眼里逼死江琯清,和踩死一只蚂蚁同等,根本就没有区别。
从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哪个寡妇都得打落牙齿和血吞,都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你想的美!去死吧!”
江琯清喘着粗气,从头顶拔下金簪就朝他狠狠刺去。
力道并没有多大。
然而黄蛟是贪财好色惜命的小人,哪怕明知道她没有多大力气,还是下意识保护自己向后退去。
连带也松开了她的下巴。
可是这根金簪向前,又很快转了方向,实际是朝她自己脖子刺去的。
她宁愿死,也不会让这种无耻小人占了身子。
可惜她这点力气,也就只是给脖颈划出一道血痕,当真是连死的劲儿都没有了。
“啪!”
黄蛟一把将她的金簪打落,反手就狠狠给了她一个嘴巴。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是真给你脸了!”
江琯清被打得暂时失去意识。
黄蛟就三下五除二,将她头上所有的簪子都拔掉丢远。
想死?
在他手里,不可能。
他是对付不了叶寒峥那样的狠人,可对付起一个中药瘫软的弱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胸口突然一凉,江琯清立刻清醒过来
睁眼就看到已经迫不及待压上来的黄蛟。
此刻的她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助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她该怎么办?
谁来救救她!
“嘭!”
就在这时,门板被人踹开了。
魁梧宛若天神下凡的男人,犹如可以斩尽世间所有丑陋犯罪的利箭一般,眨眼就冲了过来。
江琯清激动专注看着他的目光,都没能追上这道红色残影。
只觉得身上一轻,紧接着就是黄蛟重重摔落的声音。
“你哪里碰过她?”
局面瞬间逆转,变成了黄蛟恐惧到极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身穿红色飞鱼服的桀骜男人,怒极反倒是笑了。
那笑容宛若地狱里的阎罗王,阴鸷恐怖到了极点。
“我……是她勾引我的!表弟,你要相信我。我家里妻妾成群,怎么会看上一个寡妇?是这女人耐不住寂寞,守不了寡,是她看上我的身体,才故意留下地址让我和她来府外苟合的。我手都断了,哪里还有那心思?你相信我,这事儿不怪我啊!”
无耻之人将下流之事做尽。
明知在劫难逃,也要倒打一耙。
换做叶寒峥之外的任何一人,听到黄蛟这番话。
江琯清都别想说清楚。
即便被救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江琯清抓着衣襟坐起身,泪水模糊了视线,咬牙用尽全身力气骂道:
“他简直畜生不如!让他痛痛快快去死,太便宜他了。小叔,我要他生不如死。”
她此生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
从身体到灵魂,都恨不得让他坠入十八层地狱。
可是黄蛟不能死。
他死了,老夫人一定会善罢甘休。
无论谁追查下去,查到她的头上。
哪怕她并未真的被黄蛟占有,也无法保住名节。
这就是当今的世道。
她不能为这种男人陪葬。
“你这个贱人!最毒妇人心,老人说的果然没错!明明是你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