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误会了,太子殿下见到老奴三请,十分感激涕零,已然来了。”
老太监连忙说道。
夏皇疑惑:“那你为何?”
老太监想起古寒的作为,便头疼不已,苦笑道:“太子来是来了,但……唉,陛下还是自己看吧……老奴确实没办法了啊!”
夏皇抬头看去,只见太和殿外,一个“无头”男子走来。
之所以无头,还能看出男子,全是因为那个“无头”男子身侧,就夹着他的头。
头上五官,不是太子古寒又是何人?
那张脑袋上的嘴巴一张一合,于是便有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儿臣曾言,若不能举办武道大会,压服群雄,便提头来见!”
“儿臣没做到,父皇又召见儿臣,于是便只能提头来见了。”
这惊骇一幕,差点没把一些胆小的官员吓死,但细看之下,却也能看出猫腻。
那个“头”并非古寒的头,而是用了极其精妙的易容手段,模拟了个七八分相像罢了。
他们有些哭笑不得,太子殿下搞这出,着实是……有些儿戏啊?
夏皇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眸中有惊人寒光绽放:“朕的太子殿下……你要真有诚意,何不真的提头来见,提个雪人头来算什么?”
显然,古寒如此乖张的行为,真的触怒他逆鳞了!
“哈哈,古寒,你以为你很聪明?以为这样就能讨到好?逼夏皇低头?”
“却不知龙威不可犯,真龙不可戏!”
“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谁来了也救不了你啊!”
一旁的柳苏看到这一幕,却是极为惊喜。
本来他还怕古寒到场,真的对出了星瑶公主的下联呢。
但现在看来……古寒纵有三头六臂,也绝对难逃一死啊!
这时,古寒笑道:“好,儿臣本来便是此意,得父皇赐死……再好不过!”
说着,他便将手中的雪人头一抛,脑袋上白布一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浮现,就要割了脖子,将一颗大好人头献给夏皇。
夏皇吓了一跳,忙一掌震飞古寒手中的钢刀,一手把雪人头打烂、又蒸发殆尽,连滴雪水都未能留下。
他哈哈大笑:“吾儿之勇,冠压武林,吾儿之才,名动大夏……如此麟儿,朕又怎么舍得失去?”
“先前,是在与你说笑哩!”
开玩笑,如果真被古寒血溅太和殿,他千古一帝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真起了杀心,也不可能在此时——这还有大楚使者在场呢!
他身为大夏帝皇,又怎么可能会让外人看他大夏笑话?
古寒闻言,身形一颤,似是十分感动,一边跑向他一边大恸哀呼:“父皇!”
但他恸归恸,可却似乎感动过头了,竟然越过了六部尚书与丞相的位置,也越过了古天、古泰等众皇子的位置。
他好似忘却了所有,只知道奔向他的父皇,眼看就要跑到帝阶,跑到夏皇跟前了,可就是……不跪!
夏皇眼皮子一颤,似也十分感动般,走下帝阶,主动相迎。
这时,古寒刚好拜倒,而夏皇也刚好接住古寒,不让他拜下……
“父皇!”
“吾儿!”
“父皇!!”
“吾儿!!”
两人抱在一起,一个比一个声音大。
自古都说天家无情,兄弟阋墙,但此情此景,当真是叫闻者落泪,听者动容也!
不远处的柳苏看着自己的父……姨父跟那个贱种抱在一起,目瞪口呆。
说好的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说好的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呢?
敢情你俩儿在这演戏呢,合着就我是外人呗?
忽然,有人戳了戳他。
柳苏回头看去,只见古小七兴奋道:“小姨家的表哥,你看我太子哥哥多好,说提头来见,就提头来见,真男人,就是这么守信……对了,你刚刚好像答应了我家父皇,说若是不能对出星瑶公主的终极之对,就什么来着?”
柳苏脸色涨红,这个小丫头怎么胳膊肘朝外拐的?
还有……小姨家的表哥?
为啥你每次叫我都要强调一下这句话啊?!
你家父皇……
柳苏有些抓狂,表兄妹也是兄妹啊,至于分的这么清楚吗?
“吾儿将武道大会办的好好的,就快决出天下第一了,却被人横插一脚,坏了大事……是谁在朕面前挑拨离间?”
忽然,夏皇阴沉着脸,斜睨群臣,看起来就很不善道。
夏皇心知肚明,古寒搞这么多事,无非就是怪他摘了他的桃子,抢了武道大会的功。
若这事不了,古寒别说接星瑶公主的招了,指不定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