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询问的看着沈婕妤。
“林霁原弄的。”沈婕妤整理好袖子，“我让他想办法阻止老太太赶走韩容颜。他却以为我是为了更快帮雪原对赌成功，得到林家更多股份。”
“这两者，似乎没关联。”许韩不解。
“林霁原非常爱你的母亲，可是他却想把你母亲当金丝雀一样圈养。不能反驳他，不能忤逆他，更不能不经他允许，离开他。”
“而你的母亲又是个独立自主，非常有自己想法的人，她不甘心被困于笼，每每和林霁原割裂都是我接的她。”
“久而久之，林霁原对我恨之入骨，他总觉着是我挑拨，他和容颜关系才越来越僵。”
沈婕妤回身看着许韩，他继承了韩容颜天人之姿的皮相，却继承了林霁原的性格秉性，这也是当初她担心，他会对林席不利的原因。
“所以当初我第一次和林席来这里，你就知道我的身世了。”许韩询问。
“是。”沈婕妤坦然，“故人之子，定有故人之资。我很难不知道，你的身世。”
“所以，您才处处借风使力，让我和林席矛盾逐渐加深，处处生嫌隙。”许韩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黯然。
“父母爱子女，则为其计深远。”沈婕妤脸上闪过一丝羞愧，“当初，我也只是想阻止你回林家，并不是想害你。”
“怕我和林席争家产？”许韩挑眉，神色复杂。
“不。”沈婕妤摇头，“你母亲去世前，给我打过电话，这是她的遗愿。”
许韩不知道沈婕妤此话是真是假，可过去和沈婕妤相处的种种记忆袭来，沈婕妤对他，也算是不错了。
沈婕妤在许韩审视的目光中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她走到许韩身边，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压了压。
“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不想你回来，你就永远回不来。”
“所以呢？”许韩感觉到了威胁，语气沉了沉。
“我们不是敌人。如今种种都已成定局。一代人有一代人要过的生活和经历的事情，我不会再掺和任何事情。”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称呼我一声母亲，我也会替容颜承担起母亲的责任。”
沈婕妤离开的悄无声息，就像她来的时候一样。
夕阳无限好，风起，许韩感觉到凉飕飕的，身上的大衣滑落到腰间，他拉起来笼罩自己。
他不知道韩容颜和沈婕妤之间的感情有多深，他也不知道沈婕妤是否真心对待自己。
又想起韩容颜离世前同他说过的话来，“小韩，如果以后你人生遇到了跨不过去的坎，就去黎城找沈阿姨，她会代替我像妈妈一样为你计深远。”
那时候许韩摇头拒绝，满脸不情愿。
以至于他第一次见沈婕妤的时候，就好奇打量这个她母亲一直念叨，并且十分信任的女人。
好像和韩容颜，没什么区别，又好像有很大的区别。
至于区别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
晚饭席间，饭桌上静悄悄的，仿佛各自都有心事，都心照不宣的想赶紧解决掉每天固定的仪式。
林席从和姜妍结婚就很少回来，没了他不守规矩，总是吃饭时候喜欢说话，整个林家都显得冷清了很多。
饭后林鸢尾去许韩房间找他，“我见你今天都不是很高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林鸢尾腿脚还没好全，走路也有些慢，走到阳台的时候递给许韩一个苹果。
许韩伸手接过，握在手里，“没什么。”
“如果待在黎城不开心的话，就回A市吧。爷爷奶奶那边，我和他们说。”林鸢尾顺势在许韩身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许韩抿嘴笑着摇头，“如果我要走，我自己会和他们说。”
“当初他们用股份才把你留下的，我知道，你并不稀罕那些东西……”
“谁说不稀罕。”许韩故作讶异偏头看着林鸢尾，“我稀罕的很，毕竟，结婚很费钱的。”
林鸢尾闻言两眼放光，“你和祁君要结婚了？”
许韩没有表态，笑容散去，突然惆怅起来，目光落到自己的腿上，“我这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怕拖累她。”
说完他抬头看着林鸢尾，语气苦涩，“总不能让她跟残废过一辈子吧？”
听见残废两个字，林鸢尾瞬间沉了脸，“什么残废？不允许这么说自己！”
许韩苦笑，偏头去看别的地方。
“人长了嘴就要告诉别人的心意，你不能替祁君做决定。”
“你今天不开心，是因为去南都见到南宫泽了吧？”
许韩有些惊讶，“怎么说？”
“我去看过一次南宫泽和祁君的机甲比赛。比赛场上称呼他俩为才貌双全，金童玉女也不为过。”
林鸢尾回想她去看比赛的场景，满脸赞叹，“祁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