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啊神医,若非是你在场,方才我肯定就要露馅了,真的好险好险。”
出了药庐的主屋,魏小公爷忍不住擦着额头上的汗,对着神医一个劲儿的道谢,神医那满是胡子拉碴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看着魏小公爷下的如同土色的脸,嘴角忍住不露出一丝的嘲讽,但是满眼写的都是“亏你还知道,你这个傻子”。
“哪里哪里,小公爷足智多谋,自然知道如何化解这段本来就不用出现的尴尬。”神医简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说完又挥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抱歉抱歉,玩笑玩笑。”
魏小公爷岂会看不出来他的嘲讽,只能嘿嘿的讪笑两声,“没想到您这么幽默呵呵。”
“说起来,这小子身上的伤可真不是一般人能下的手。”中年胡子拉碴神医回想起前几天给这少年缝合身体的时候,看到的那副满目疮痍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发出惊叹,尽管他是个行走多年的神医,什么奇形怪状的病症都看到过,可是,像洛川送来的时候的那副样子,他还是甚少见到。
不得不说,真的是太惨了。
本来皮肤就已经是惨白色的少年,被送来的时候,手脚这种末梢神经的地方看起来已经呈现除了青白,灰白色,更加重要的是,这人皮肤之下的脉络成仙出来的
枯竭的样貌,那种红紫色的血块凝聚在一起的淤塞,好像是在告诉在看这幅身体的人一样,他之前收到了怎样的伤害,以及,这幅身体的伤害被拖延了许久,那些灰白色是长时间失血才造成的。
这些伤势都说明这个人在来之前,其实已经受到了很重的伤害,可是,从他身上被简单的处理过的情况来看,他似乎也被人之前呵护过处理过了伤势。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在意他的话,为什么,要放任他身上这么重的伤不去管?反而让他一路这么冒险,撑着以后一口气来到药庐?
或许,要说是,遇不到他呢?本来他和那丫头的话就是一场押上性命的赌局。
这么一看,这小子对那丫头来说,到底是算重要还是不重要?
“且慢,小公爷。”神医揉了揉发酸的额角,连日的忙碌让这位以体壮如牛的胡子拉碴都有些吃不消,就算是号称自己是百病不生的药树,可是本身药树自己也会中毒的。
“您有何指教?”魏生锦被神医拽了回来,冷不丁的一下倒是把他吓了一跳,索性陪着笑脸,“不妨直说直说。”
魏生锦一边说着,一边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头,真的不用拉着他说话啊,毕竟,这位神医,可是号称浑身上下携带者一百零八种毒药的人物,谁敢没
事儿就让他触碰啊?
仿佛是读懂了魏生锦局促的尴尬笑意的深意到底是什么。
“里面这位,和那丫头到底是什么关系?”神医字斟句酌的问道。
“啊?”魏生锦闻言一愣,心道,天下的传说也只能是传说了,不是说这位大人物他只负责救人,杀人,可是从来不管也不会过问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个关系,互相之间又是怎样一种牵绊。
没想到,这一次,洛川倒是引起了这位神医的兴趣。
“这个嘛……”魏生锦犹豫着,不知道要怎么描述洛川和金漫的关系,不由自主的抓了抓好几天都没洗的头发,说道,“他们两个嘛……嗯,这个……”
“算了,吞吞吐吐的,真是婆婆妈妈!不愿说就算了!”神医还是个急脾气。
这次轮到魏生锦惊慌失措,生怕自己哪里招待不周,招惹了这个男人,赶紧摆手,说道,“不是不能说,是我也不清楚这两个人的关系,总之……等金漫来了,您自己看吧,保证一看一个不吱声。”
“算了,男女之间有什么好看的,还能有什么,无非那点事罢了,罢了罢了!”神医仿佛听到了自己心仪的八卦,随即很开心的动了动肩膀,“接下来,看看着小子的回复情况,如果他恢复的好,那等第七天就可以给他拆线,若是他
伤口发炎或者伤口炸裂死了,也正好,第七天就是他的忌日。”
“好……的……”魏生锦脑子都快宕机了,就只能等着这个人能说出一句正经点的话。“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变得如此复杂,我得先告诉金漫一声才行。”魏生锦直起后背,给腰背一点挺直了的空间,说道,“先告辞了,神医。拜托你让这小子活着,至少要等到金漫赶来之前。”
“那么,我追加一个问题,小公爷。你和那丫头又是怎么个关系?”今天,神医的八卦之魂可谓是熊熊燃烧,对这几个人的一切都很好奇。
“我?”魏生锦都怕自己耳朵听岔了音,下意识用手指头挖了挖耳边,“没听错吧,我和金漫是什么关系?”
“您看呢,我俩像什么关系?”魏生锦已经逐渐摸出了这神医的臭脾气,好好回答是不够的。
神医果然很吃着一套,“你俩嘛,嗯……”神医拖着下巴看着魏生锦那标志的小白脸儿似的脸,捉摸了片刻说道,“我看,就是公主